严政带着虚弱不堪的张宝,率领着近万黄巾跟着李嗣源撤退的步伐进入了刘昶埋伏的那段官道上。
突然,正在前行的部队骤然停止,还未等严政开口询问,一名头前开路的黄巾连滚带爬的来到严政的战车前,气喘吁吁的喊道:“渠帅,不好了,前方有埋伏!”
严政一听大惊失色,赶紧站直起身体,抬头眺望。只见大军前方三四百步开外,一支持大盾执长矛的汉军步卒队,在一名骑着白马胖乎乎的文士率领下,正严正以待的在前方堵住了黄巾军的去路。严政估算了下人数,约莫在三千人左右。
“混蛋,才这么点人,有何大惊小怪的。”严政眼见挡住去路的人少,当即喝斥了报信的黄巾,随即抽刀在手,高声喊道,“对方只有三千多人,全军冲锋!杀出去!”
“冲啊~”
“杀……”
随着严政的命令,黄巾军向着汉军冲杀而来。
然而,堵在黄巾军面前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盾步兵,那可是刘昶通过秦琼依着罗马方阵和后世听闻的西凉鱼鳞阵的样子精心训练的中西合璧方阵,全军三千,每排三百分成了十排,呈正方形排列,被刘昶戏称为玄武军阵。此刻,统领这支玄武军的正是其发明者刘昶。
刘昶正襟危坐的骑在一匹皇甫嵩特意拨给他的一匹杂色白马上,左手执缰,右手轻摇着一把纯白色羽扇,羽扇之下用一根红绳挂着一串琉璃饰品,表示这扇子出自一女子之手。一袭的用上等锦缎裁剪出的灰白色文士服,黑色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上,眼神戏谑的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黄巾军。
而随侍在刘昶身侧的正是之前统帅五千弓弩手的李嗣源,此刻,他正紧紧的看着突前半个身位的刘昶,目光中充斥着仰慕、敬佩与期待。
在稍远点的距离上则是刘昶原先的马奴刘阿四,此刻他是作为刘昶的传令官随军出战。在他的左边是金车,一个硕大的金挂在车上,一名击打士正待命在侧;而右边的是鼓车,也有一名鼓手待命。
忽然,刘昶将手中羽扇由胸口骤然抬升,再骤然由空中回落至胸前。
刘阿四看着刘昶的动作,马上兴奋的喊道:“起!”
右手边的鼓手赶紧敲响了大鼓,两短一长的鼓点声骤然而出。
“哗”
鼓声刚停,三千步卒俱都收盾拿出投枪,其换兵器几乎达到了一致。这让黄巾军阵中督战的严政感到背脊阵阵发凉。
然而刘阿四可不管正在害怕的严政,再次高声吼道“掷!”
战鼓声再起,一长一短仅两下。
“咻咻咻……”
三千投枪被抛入空中,顷刻间天上仿佛多了一片乌云,本就阴沉的天空,此刻一片昏暗。
正在冲锋的黄巾们下意识的举起手中曾经抵挡了弩箭的临时盾牌,准备抵挡投枪。
可惜,临时盾牌可以抵挡住轻盈的羽箭,可遇上这厚重的投枪,只能说是螳臂当车。
三千投枪落下,二千五百多名黄巾,就此去了黄天。
有的被击破防具连人带盾一同插于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有的则被投枪击飞撞在了身后之人身上串了个葫芦满脸惊惧,而有的则身中数枪一脸的不甘。
鼓声未停,投枪继续。第二波过后,再次收割了近两千多名黄巾。
忽而刘昶微抬羽扇向着地面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