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渊咬着牙收回手,再看看那碗药,他直接拿起来倒进了花盆里——虽然不知道她吓着了为什么要喝药,但是他就不让她喝,就让她好不了!
转头再看看丫鬟拿来的饭菜,他坐到桌前,一股脑儿的把东西全给吃了。
对,一点儿都不能给她留!
吃完东西,萧清渊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儿。
为什么只是好了一点儿呢,因为他发现自已头疼越来越厉害了。
他有些痛苦的抱着头,想叫沈晚棠起来给他看看吧,又觉得这样吵醒沈晚棠,她不往他脸上甩个巴掌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诊脉看病?
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敢叫沈晚棠。
他一边头疼,一边觉得十分新奇,他以前还真没这样怕过谁,就算是最痴情于楚烟洛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沈晚棠对他和和气气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觉,甚至一点儿都不拿她当回事,她在他眼里跟块石头也没有太大区别。
但是她一旦跟他翻脸了,他就开始怕她了,他甚至有些想讨好她。
她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想没话找话跟她说。
真奇怪。
他是有些欺软怕硬?还是有受虐倾向?还是喜欢上她了?
萧清渊被自已最后一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立刻晃了晃头,把脑子里的诡异想法晃了出去。
沈晚棠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他喜欢的是楚烟洛那种仙气飘飘的傲然于世的脱俗女子,喜欢的是画意那种柔情似水听话乖巧的女子。
沈晚棠是哪种?
萧清渊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任何一个适合她的形容词。
他呆呆的看着熟睡的她,从白天守到了落日,又从落日守到了暗夜。
终于,沈晚棠醒了,她翻了个身,嗓音微微暗哑:“杜鹃,水。”
萧清渊立刻倒了杯水,走到床边,要喂她喝。
但他一靠近,沈晚棠就察觉到了气息不对,昏暗中,她勉强辨认出了轮廓:“萧清渊?”
“嗯,是我。”
沈晚棠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哦,我今晚不走了。”
“什么?!”
萧清渊不太高兴:“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不是你嫌我不来你院子,找了母亲说我,逼着我每月必须有十日来你院子的吗?今儿个是第一日!”
“我没找母亲说过这种话!”
“你还不承认?”
“我没说过为什么要承认?”
萧清渊更加不高兴了:“所以,你不喜欢我来你院子睡觉?”
沈晚棠在黑暗中咬牙:“喜欢,非常喜欢!世子脱了衣裳,上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