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珍珠却不这么觉得:“王妃,我想保护大夏,保护大夏百姓,不是为了什么虚名,我是要上战场的!”
秦不茴顿住脚步扭头看她,只觉得丁珍珠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秦不茴在看丁珍珠,也在看自己。
“你不怕死?”
“不怕死。”丁珍珠笑,“从想上战场的那一刻起,我的性命就是属于大夏的了。”
夜雨淅沥,涤净一身傲骨。
秦不茴终是勾起一抹笑:“出发!”
没有人能阻止一个人的雄心壮志,既为鲲鹏,如何能困于庙堂?
连夜点兵五千,带上玉儿和丁珍珠,共五千零三人,不惧战场危险,不畏朝堂变换,他们要去救自己的兄弟,去救自己的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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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州,钧廊,云霄军营帐。
战火连绵,何时伤病营居然铺的这样大了?
贺长安一人独行在受伤的云霄军中,耳边呻吟不断,他们喊的痛落在贺长安的心里,就像一把尖锐的刺。
云霄军有半数是从贺连山手里带出来的兵,他们跟随贺连山打赢了一次又一次的胜仗,却随他折在了鹤州。
自责和愧疚紧紧地包裹住贺长安的心,让他不能呼吸。
就在此时,一阵嘈杂吸引了贺长安的注意,他赶忙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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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和胡子同样毛糙的虚怀腾的一下站起来:“我要死了。”
下一秒,他竟真的晕了过去。
幸好贺长安眼疾手快扶住他,将他背起来,准备带他回去休息会儿:“这里麻烦你们看顾了。”
几个在这里帮忙的钧廊百姓忙应话:“王爷放心交给我们吧,神医已经好几晚没合过眼了。”
贺长安沉着脸说了声多谢,就将虚怀带回了帐篷。
等虚化打着鼾睡了一下午,再醒来,自己已经被贺长安收拾干净了。
“我说你小子心还挺细。”虚怀欢喜地摸着自己服贴的头发和胡子,伸手整理着衣服的褶皱,等摸到手腕处一愣,“你你你……”
“你放血入药多久了?”贺长安问。
虚怀没有见过这样的贺长安,没有一丝生气,像个机械的木偶。
“也没多久,伤病营的多是外伤,主要是陆逍。”虚怀叹了口气,“他的毒太难解了。”
“那你呢,会有事吗?”贺长安的关心浮现出一抹人气。
虚怀拍拍胸脯:“能有什么事?现在陆逍毒也解了,这说明什么?我们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话音刚落,一口血喷了出来,虚怀第一反应是想让贺长安找个容器把血接住,这不能浪费啊。
“神医!”
贺长安抱住虚弱的虚怀,虚怀吃力地安慰:“我这是拍自己拍太大力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叫你来鹤州,你也不会割血救人,害你这样。”贺长安自责,鼻尖泛酸,“我又多害死一个人。”
虚怀知道,一连败仗,打灭了贺长安心里的火,他将一切的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不,你要记住,不是因为你死了这么多人,是因为你,还有这么多人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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