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听到后,冷呵一声,身子靠后坐去,双腿交叠。
他抬眼看向桑瑞丰:“我夺桑公子所好了?”
桑瑞丰知道裴宴之的性子,更知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但他赌不起,毕竟裴宴之是个例外。
比起镇国公府,冯太后更看重他。
“殿下说她不想嫁给我,她喜欢裴大人。”
桑瑞丰也不是那般藏着掖着的人,开门见山的说出这句。
在镇国公府,桑瑞丰虽然是长房嫡次子,但他的生母并不是大夫人。
大夫人的儿子才是将来继承所有的人。
他走到今日不容易,尚公主是他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闻言,裴宴之轻挑眉目:“这就是你浪费我的时间,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原因?”
他毫不客气的吐出这句,桑瑞丰好似听到他嗤笑一声。
“尚公主对我有什么好处?”
没等桑瑞丰开口,裴宴之便又落下一句。
他能猜到桑瑞丰接下来要说的话,无非是拿镇国公府的权势和冯太后的威压来压他。
可他裴宴之何时怕过这些?
更甚者,他也知道桑瑞丰的心思。
别人觉得尚公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可他需要建安公主的权势。
不过陆若瑶也不傻,兴许是看出桑瑞丰的心思,这才要伪装失踪,也不想嫁给他。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桑瑞丰,里面透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桑瑞丰被这目光盯得心头一紧,但事关自己的前程,他咬了咬牙。
“裴大人,你如今虽得太后娘娘赏识,可在这朝堂之上,多一个朋友总好过树一个敌人。”
“我对殿下是真心的,还请裴大人不要横插一脚。”
裴宴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本就是你与公主的婚事,怎的?如今公主有了自己的心思,你不想着如何去挽回,反倒来劝说我?”
“难道桑公子不清楚我的性子?我这个人,最厌烦旁人对我指手画脚。”
桑瑞丰面色有些发白,他在镇国公府本就处境艰难,若没了这门婚事,日后还不知会如何。
“裴大人,我也实属无奈,公主金枝玉叶,她既倾心于您,我又能有何办法?”
陆若瑶不肯嫁,冯太后又疼爱她,到时这门亲事只会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