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凝羽公主谋反了!”
“陛下驾崩,陛下驾崩!”
……
排山倒海的声音喷涌而出,皇城之外,那些唯独的兵士骤然乱作了一团,不少人惊呼,“不可能,不可能,王爷他不会……”
“说什么,冲进去,杀……”
一时间,整个皇城外面乱作了一团。
容浅微微蹙眉,看着城外厮杀的兵士们,眼底掠过一丝古怪之色,这变故,似乎太快了些。慕容安行刺西月帝?!这是表示慕容安失败了吗?看来是西月帝早有准备了,只是,这慕容安未免太无用了些吧,这种消息也能传到宫外?!还是说,慕容笙箫太聪明了!只是,既是布置了这么多,西月帝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就驾崩了?这中间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
“看来,我们是该去看看慕容世子的本事了?!”容浅忽的说道,眼底华光微闪。
轩辕天越点头,揽紧容浅,两道身影骤然离开了原地,皇城之外,火光漫天,兵士们厮杀愈演愈烈,名震天下的太正门之变发生了,也就是这一场变动,导致西月国分崩离析,最后被天越国并吞。
在容浅与轩辕天越离开之际,两道黑影骤然出现在他们先前站着的地方,两人冷眼看着西月国的人自相残杀,其中前方的黑影目光一直盯着容浅与轩辕天越离开的方向。
“等了许久,终于到这一步了,这一次,又会是如何的景象呢,月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后方的人看了他一眼,眉心微蹙,眼底掠过一丝暗光,嘶哑的声音传出,“你想让她杀了轩辕天越?这个,似乎行不通。”
这话一出,身前男子身上的气息骤然冰冷似雪地,周身更是杀气弥漫,可是很快,那些躁动的气息又降了下来,他笑了,笑的诡谲,“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被心爱的人杀死,而是被心爱的人怨恨,却无可奈何。谁让,他是让她痛苦的根源,呵呵……”
听着这话,后面的人看着前方淡淡说道:“看来我也该回南乾那边准备了。”
“南乾?”那声音低低笑着,“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去南乾,也许在此之前,所有的人都会死去,当然,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与她了,只有我们才能永恒的活在这世间。”
“是吗?”后面的人淡淡说道,眼底掠过一丝嘲讽之色,这份自大还真是,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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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殿中,静谧似水,只依稀能听到人粗喘的身影,鲜血的味道一点点弥漫开来。
整个大殿之中一片狼藉,大殿中央,一男一女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那里,一身妖娆红衣的男子正手执长剑,而那把剑穿透了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滑落,他的身上充斥着妖冶诡谲的气息。
“嘭”的一声,西月帝的身体从剑上剥离开来,直接滚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目光死死的瞪着身前杀意凛然的男子,他杀他?!
“慕容笙箫,你疯了?!”好半天,慕容凝羽惊颤出声,她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西月帝,一张脸上花容失色,她指着地上的西月帝,“你杀了父皇?”虽然她一直想要皇位,可是从未想过要杀了父皇,她只是嫉妒,嫉妒父皇对慕容笙箫的偏爱罢了。
慕容安皱了皱眉,看着慕容笙箫,这个时候杀了皇帝,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毕竟,皇帝是支持他的人。可是,他不会觉得慕容笙箫是蠢到将自己的盟友杀死的人。
“真是本王的好儿子,你可是替本王除去了心头大患呢。”慕容安忽然大笑着说道,可是那双眼睛里却笑意全无。
慕容笙箫看了手中鲜血淋漓的长剑,目光漫过对面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妖冶魅惑的笑容,“等会,你会更加感激我。”
慕容安眉梢微蹙,心底忽的生出几丝不安来,不知道为什么,似是有危险临近,他这位世子向来心思缜密,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他到底密谋了什么,让他不惜杀了他最后的靠山!
“慕容笙箫,你以为杀了父皇,你就能登上帝位吗?不可能,弑君之名会让你万劫不复,你休想如愿!”慕容凝羽瞬间想到了皇位,父皇死了,那继位的人不就是只有慕容笙箫了吗?依照父皇对慕容笙箫的宠爱,肯定早已经拟好了诏书,将来好皇位传给他,不,绝对不能!
“哐当”一声,慕容笙箫将剑丢到了地上,看着地上正喘着粗气的西月帝,摇头叹息说道:“这就是你让我放她一条生路的女儿,她在乎的可始终是你的皇位。”
西月帝稳了稳心神,瞪着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剑会对向他,明明他们先前说的不是这样,难道他真的是要帮慕容安对付他?不,他才是他的父亲。
“你是想说,你是我的父亲吗?”慕容笙箫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西月帝,声音凉薄,“我连自己的母亲都能杀,你这个半道上突然出来的父亲,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