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箫倒是承不住气了,看来不止本王一个人想杀君无言!”沐景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那个人的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谁让他的心太大了,吞并天下,没有哪一国的王侯愿意!不过……他忽的看着龙少成,神色肃然,“你说轩辕天越与君无言走的很近,可是真的?”
“天越太子三番两次帮君无言说话,虽然他也曾出面与君无言一战,但是我不觉得他是在针对君无言。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君无言与轩辕天越颇为熟悉。”龙少成皱眉说道,要知道一个君无言就有够人头疼的,偏偏还来一个轩辕天越。虽然早些年轩辕天越一直站在祁王身边,可是若是中间横着一个君无言,他突然觉得,轩辕天越会倾斜的。
沐景祈闻言略一深思,淡然说道:“轩辕天越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很多事情未必如外人所想。”说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可有见到天越太子妃?”也不知道容浅那个女人现在如何了,似乎隐约中有消息传来,她失踪了。
龙少成这是第一次从沐景祈口中听到有关于一个女子的话,从前,他最多就是关心一下绯烟公主。看来这天越太子妃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过,能让轩辕天越看上的女人,又岂是普通得了的。据说那位天越太子妃是北楚荣宁公主,祁王去过北楚,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与她相熟的吧。
“并没有看到天越太子妃。”
这样说来,容浅是真的不见了。原本还想着不能喝她与轩辕天越的喜酒,没想到,他们连喜宴都还未办。虽然说结果都是喝不成喜酒,可是后者明显让他比前者觉得轻松不少。那个聪慧冷冽的女子现在又在何处呢,君王令现在可还在她手上,她会不会也要参与到这争夺天下的大势潮流中呢?
“走吧,回城吧。”沐景祈忽然看着前方说道,既是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往前走又有何妨!
龙少成扶着沐景祈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的祁王身上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皇上既然对殿下不义,咱们也不需要忍了,等殿下伤好之后,咱们就起兵,东梁的百姓自来爱戴殿下,想来都会拥戴于您的。”龙少成一边走一边说道,若是现在再不集结力量的话,他们怕是真的没有机会呢。如今的局面,前有狼后有虎,想要胜利,就得不断的壮大自己的实力。
“不,得忍!”沐景祈忽然说道。
龙少成脸色一变,不赞同的说道:“眼下这些人死了,陛下势必会将这罪名安在你身上。你……”
“若是在这些人到达这里之前,我已经回了凉都城了呢?”沐景祈冷笑说道,“他不是下诏让我回去吗?正好如了他的心愿。”
听着这话,龙少成脸色陡变,错愕的看着沐景祈,“你疯了!”回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少成还是不知道何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沐景祈眺望着远方,那里黑夜仿佛是没有尽头一般,那样明亮如白昼的身影天姿无双,他脑海中忽然跳过一丝什么,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人他仿佛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也许是在梦中吧,这些年,他可没少梦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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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那雪色的身影翻身上马,目光落到了远方那黑压压的山谷的方向,她灿亮的眸中似有暗云涌动一般,她抓着缰绳,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后面,南无忧坐在面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而说道:“你不杀沐景祈,莫不是顾念在郢都与他的情分?”沐景祈说的没错,按照正常人的四位,她该杀了沐景祈,毕竟,沐景焱与沐景祈之间,始终还是沐景祈更具威胁性。若是留着沐景祈,难保这两人不会冰释前嫌,毕竟,他们可都是东梁皇族。
小事上,她或许真的会有同情心,但是若摊上她最在意的事情,她是决计不会改变心意的,除非——除非在她心中比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因为有一件事,由他来做,最合适不过了。”容浅微挑着眉眼,淡淡说道。当然,她也并不想真的杀沐景祈。
南无忧看着前方人的背影,能让她突然改变初衷的事情……他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城主真是思虑良多,属下佩服!”
容浅回过头,幽冷的目光扫了那自以为窥得秘密的人一眼,声音凉凉的,“知道太多,可并不是什么好事。”话落,她一挥马鞭,踏雪奔驰而去,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中。
南无忧嘴角抽搐了下,这人是威胁人上瘾了吗?他嘴角笑意更甚,也不知道天越太子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不过,她的心思这般容易猜,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境有所转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