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璟端起一杯啤酒,没喝,却打趣道:“既然防着这么紧,当初就不该把电话号码给我。”
左曜宸的头都没抬,依旧醉心于工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沉璟闷了几大口啤酒,才说:“如果你继续装傻,那我可就要真的下手了。”
左曜宸没回。
傅沉璟:“你这样可真没意思,我认识的左曜宸可不是你这样。”
这句话似乎是点燃了什么莫名的氛围。
左曜宸将电脑扣住了。
“你如果喜欢,大可以去追。”
话说着,人已经走了。
连傅沉璟都看出来了。
左曜宸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季予惜的名气一下子就打出去了,下午来了更多的客户。
傅沉璟知晓她和左家关系微妙,便也没和别人说她的名字,只说是徐小姐,她这次是靠着自己的手艺打开了名气。
下午,左曜宸并没有离开傅家,而是待在客房里专心办公。
可他总是心神不宁,心里的烦躁感快从眉心里溢出来。
他难受地按了按眉心,瞥见落地窗外,徐合欢正在给一条大狗针灸。
她低垂着眉眼,白瓷般手中捻着银针,手稳若松,那细若银丝般的针,被她驯服得服帖乖巧。
身穿一身防护服,头发也随意地扎成了丸子头,垂下来的两丝刘海,将她的脸型修得尖细白皙。
心中那无法控制的情感再度涌上来。
左曜宸起身,拉了窗帘。
针灸结束之后,季予惜将大狗身上的针取了下来。
刚才还病怏怏的老狗,竟然神采奕奕地走了几步,还朝主人摇了摇尾巴。
“徐医生,多谢了,路斯陪了我十五年了,我太害怕失去它了。”
狗主人抚摸着爱犬,眼中满是不舍。
季予惜按部就班地写了方子。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年纪上来了,毛病也就来了,明天再来一次,再按我的方子抓药服用,慢慢来。”
狗主人接过了她的方子,上面还留了季予惜助理的电话。
“徐小姐,还是单身吗?”
狗主人是个英俊的男性,看季予惜的眼神里带着炙热。
这直白的询问,立马引起了周围男士的注意。
好几个人都在竖着耳朵悄悄听。
季予惜还没问,一个带着奥特曼面具的小男孩屁颠屁颠地出现了。
“麻麻——”
众男士那竖起来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