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婚书是真,那我就开始提起下一个议程了。”
季曼珠似乎猜到了季予惜要干什么,她一定是想用婚书逼左牧深娶她。
她哭了两声,佯装晕了过去,想混过这个事情。
“曼珠——”
左牧深将季曼珠打横抱起,狠狠地将季予惜瞪了一眼之后,准备离场。
“季予惜,娃娃亲是你妈和我妈定的,她们都已经去世了,这门娃娃亲,早就不作数了。”
季予惜还没说话,屏风后的声音便传来了:“牧深少爷,你难道想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左牧深脸色铁青,眼神似乎能隔空剜走季予惜的肉。
可季予惜却直视着屏风后的那道高大人影。
“我要退婚。”
四个字忽然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出乎预料,理直气壮。
季予惜:“左家悔婚,季家夺我信物,你们两家合谋,偷龙转凤、偷梁换柱,企图让季曼珠代替我履行婚约,这肮脏的婚事,我不要了!”
说着,一把扯走了季曼珠的脖子上的那枚信物,当场一脚踩碎,速度快得,装晕的季曼珠根本反应不过来。
现场落针可闻,只有那半圆太极信物破碎的声音尤为刺耳。
季予惜她竟然……踩碎了信物,还退了左家的婚!
众人纷纷倒抽了口凉气。
抱着季曼珠准备离开的左牧深看着遍地碎片,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季予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竟然敢——”
季予惜的目光,这才落到了左牧深身上。
“我只是想昭告全世界,季牧深,是你负了我,另外——”
她顿了顿,从齿缝里磨出了几个字。
“我的孩子不是孽种!我没退婚之前,你和季曼珠就是一对奸夫淫妇,你们俩搞出来的孩子,才是孽种!”
说罢,她踢开了一地碎片,转身离开。
屏风后面的人,忽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季予惜的方向,眼里充满了一丝奇异的热度。
季予惜很快也被赶来的保安拦住了去路。
季予惜秀眉一挑。
“怎么?”
缓过来的季盛华像条疯牛一样冲过来。
“季予惜,你砸了季家和左家的订婚礼,就是砸了我们两家的面子,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你等着死吧。”
季予惜冷笑。
“我死不死,你决定不了。”
她还是看向了屏风后面的那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