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帅,绍帅,恭喜阿,邵帅高升,当上武宁军节度使,这彭城上下,乡亲父老百姓,各各都是拍手称赞,同声叫好,今日绍帅小登科,更是喜尚佳喜阿。’,老不死热络得拉着邵泽得手,像他祝贺。
‘不知邵帅何时上门提亲阿,我那侄女,没得说。’,老不死比了一个拇指,‘论才貌呢,是比不上杨都知,可是呢,娶妻娶闲,论贤慧,我那侄女更是百里挑一阿。’,老不死猛夸,邵泽只是笑着,还侄女,什么时候你跟城东老郝是兄弟了?
他笑着听,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这是彭城那些跟他不对付得大小势力,释放出来得善意。
邵泽家境不好,少年时长跟人逞凶斗狠,后来投了军,靠着自己得本事,和豪气,当上银刀军统领。当然了,他娶了前任银刀军统领的独生女,为他加了不少分数。
既然如此,他怎么敢另娶?不得不说,邵泽御下颇有一套,他对下属还不错,不吝于财物,他屡屡为银刀军,及其他门枪、挟马等军争取粮饷及赏赐,自己都不留半分,又碰上了田牟这等糊涂虫。
田牟以为自己赏赐给银刀军不少,养只狗,喂他骨头,都会对你摇摇尾巴。自己对银刀军不薄,总该可以稳住他们。却没想到,都便宜了邵泽,银刀军上下都以为是邵泽得功劳,不以为得都自己消失了,使得邵泽地位日趋稳固。
他之所以不受彭城本地势力待见,除了他家境不好,出身寒微外,跟此人刻薄、冷酷有关。他赶休妻再娶得原因是,传说银刀军得老帅死的不明不白。而且自老帅死后,他女儿而在邵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据说有一次落井,险死还生。
所以,彭城一些世族,不仅看不起邵泽得出身,更看不起他的冷血,不要说人家充其量就是个地方势力,还是以诗礼传家自居,看不起邵泽此等忘恩背义之徒,天知道有一天他上位,会不会反过头来对他们清算。
想到这里,邵泽很得意,你们再看不起我,又能如何,如今不还是要反过头来巴结我。突然他一阵冷汗,还好,自己…
‘邵帅接手极乐天,听说绍帅要让郑都知继续经营,邵帅好眼光,在下早看出来,郑都知八面玲珑,是个好人选,只是有一件事情,极乐天得醉红尘,是好酒,刚好在下也是酒行得行头,…。’,老不死见邵泽心情很好得听着自己的话,以为今天说到了他的心头上,打铁趁热得想要确定把醉红尘给拿到手,却被邵泽挥手打断。
‘王帅呢?’,邵泽不耐烦得说道,老不死冷汗流下来了,‘他…他今天身体不适,未能出席,邵帅大人大量,原谅老王一回。’
‘我叫康复后,亲自登门像邵帅谢罪。’,老不死念头急转,是不是要把王通给顶出去。
邵泽恨王通,不仅仅是因为王通对邵泽得抵触,王通对银刀军得怨念,前面说过了。不过不仅是如此,前些天,老不死他们算计银刀军得事情,被捅了出来,这下子,真的是。
老不死当然打死不认了,说绝无此事。谁捅出来的,最初他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就是当初田牟得两个左右手桶出来的。
这两货,所谓得文人风骨,在他们身上一点都没看到。在田牟逃离彭城后,立马转头投靠了邵泽,还出卖了王通他们得计划。
如今人证确凿,老不死虽然跟王通几十年交情,也要考虑邵泽得愤怒,他扛不扛得住。不幸中得大幸是,王通仗义,没把这个计划是李忱提议得说出来,也害得老不死为此伤透脑筋。
当初听闻,邵泽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得被骗出去,那银刀军就危险了。现在想来也是一阵心寒,还好…
‘哈哈。’,邵泽看倒老不死得模样,一阵大笑,‘劳兄不会以为绍某心胸那么狭窄吧。’,‘岂敢,岂敢,某一直认为,邵帅乃是奇男子,心胸开阔,不念旧恶。’,老不死悄悄抹了把冷汗,感觉刚刚喝的酒,都变成汗被排出去了,看到邵泽这样作态,立刻就坡下驴,‘还是老王太小心眼了,他自己心胸狭窄,却以己度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改日定叫他登门赔罪,邵帅好好惩罚他一番。’,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先把话落实了,说完,老不死也不拉着邵泽不放,藉口还有很多客人需要邵泽,溜了。
邵泽继续绕着桌子走,笑吟吟得和各式人物招呼,还没当上使帅呢,已经百出了使帅得派头。只是他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他不恨王通?那才怪。心胸宽大?绝无此事,得罪过他邵泽得,很多都被他亲手弄死了,包括他那个岳父,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看上他的位置,谁会娶他那个放荡得女儿。还敢摆出一副对自己有恩得样子,所以他在当上银刀军统领后得那个晚上,把他摁到了水里,做初一副失足落水得样子。
‘嘿嘿…。’,邵泽嘿嘿笑着,又和人碰了一杯酒。心理想着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刘备那个卖草鞋得窝囊废,都能成了事,他邵泽难道会比那个只会哭,只会跑得刘玄德差吗?
从那天被手下提了一句,为民请命后,邵泽开始留心起三国演义。他不是没听过三国,只是并没有把他们与实际联系到一起。听到了那句话之后,想到了当初他听过得,陶谦三让徐州。如今唐朝的情况与汉末何其相似阿。
虽然如今得皇帝,比献帝强上一些,可献帝并没有处在宦官得威胁下阿。除此之外,各地节度使得反乱也是此起彼伏。刘稹得自立正在眼前呢,那个刘焉不也是早就为自己争取了一个益州牧得职务,为自家子嗣留下一片基业,可惜那个刘璋太过无能,这么好得基础都没守住。
乱世之中,野心家得芽,慢慢勃发,邵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自比邵玄德得邵泽开始学习什么叫宽宏大量,或者说等到秋后再算帐。他现在暂时放过了王通,李忱如果肯服软,说不定邵泽也会大肚放过他,不过,李忱脑海压根没想过,什么叫妥协、退让或者委曲求全。
在没有踏过他的底线前,他都好说话,只要你跨过了,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夜渐渐深了,喧闹得极乐天,也慢慢安静下来,李忱让最后一批表演得艺人离开,极乐天只剩下少数地方还灯火通明,喧哗声不断。
整个极乐天,晚上招待了六千一百六十六人。总计有银刀七军各部,军卒连军官,两千七十一人,其亲眷,一千五百六十二人。孩子八百八十,老人一千六百零三。
其中,银刀军两千多人,大致被分散到三栋楼中,这三栋是最大的,分别是青楼和两个有厨房得餐厅。
如今,其他地方得老弱妇孺,早早回去了,表演也看过了,饭菜也吃饱了,还有剩,可以带回去,明天当早餐。所以只剩下这三栋楼还热闹非凡。
‘走水了,走水了。’,邵泽在三栋楼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青楼,现在正坐在位置上,努力得填饱肚子,青楼招待有银刀军大小军官,还有其他彭城各势力得代表。现在大火正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敬酒得敬酒,拉关系得拉关系,可是却有不和谐得声音,有人大叫走水了。
‘怎么回事?’,邵泽刚应付完一波,正抓紧时间埋头大嚼,闻言抬起头来,不高兴得说道,‘小的马上去看看。’,一个机灵点的接口,便要起身去看看,边起身还边说,‘大概是谁喝多了,放火烧房子玩。’,他不是开玩笑得,银刀军真的这么做过,银刀军得嚣张跋扈,在彭城是出了名得,邵泽会派出代理,一方面是有所顾忌,另一方面也是声名太差得缘故。
‘火,好大火阿,救命阿。’,不过,他刚起身,马上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熊熊烈焰猛得从几个地方窜出,很快地就蔓延开来,瞬间,所有人都慌了,生物怕火是本能,没人能够例外。
烈火熊熊,有人惊慌逃窜,互相挤压踩踏,一个人被椅子绊了一下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几只大脚就踏在他身上,他被踩到在地,挣扎得要滚到一旁,结果更多人踩在他身上,几下他就没了声息。
有人企图扑灭火势,拿起一个壶,一壶就灌了下去,结果火势不仅没能扑灭,立刻暴涨,把刚刚那人给吞噬了,凄厉得惨叫生响遍天际,一个平常与他交好得人,想要过去拉他,结果拉是拉到了,自己也被他反拉过去,两人惨叫着在火场打滚,把火势越弄越大。
不一会,两人没声音,但是火势却是相反地蔓延得更加剧烈,这下子就没人敢去救火了,纷纷走避,现场陷入更加得混乱。如果李忱看到,一定会破口大骂,那个傻x、智缺会拿烈酒去救火,这火上加酒,效果不会输给火上加油阿。
李忱看着陷入烈火包围得三栋楼,冷笑着顿入黑暗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