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莫先生敬酒,我怎么有不喝的道理。”
毕竟莫久远也是混迹于商界的人,以后只怕还会有求于他,想到这一层,吴恙不再拒绝。
她端起酒杯便朝他温柔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莫久远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低下头,终于将酒杯放到唇边。
冰冷的液体还未触碰到嘴角,手腕上忽然多出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来。
她心一紧,不抬头也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
“宁总,这个赌你输了。”
莫久远放下酒杯,朝她轻笑着,她回头果然看到宁衍带着秦小贝站在自己身边。
“赌?”她迷惘的看着两人:“什么赌?”
在她探究的眼神中,莫久远解释道:“是这样子的,我和宁总打赌,一定会让你喝下这杯酒。现在看来,可不是我赢了?”
吴恙愣了愣,放下酒杯笑了笑:“那我想知道,赌注是什么呢?”
原本以为在她身上打赌,她知道真相后多少会有些芥蒂。莫久远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是她真不在意,还是伪装得太好。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宁衍才开口回答:“赌注便是,西郊你想要的那块地皮。”
“你的意思是,你把地皮输给了莫先生?”
吴恙早已知道答案,已经心里有底,从她进门到现在,一举一动一定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只想借着巧合这个机会,在酒吧里装醉从而逼宁衍与她见面,现在看来,这一计划是绝对行不通的了。
宁衍点了点头:“现在,你若是再想买下这块地皮,要求的人,可不是我了。”
他说的倒是轻巧,就这么一个随随便便的赌约,朝将城区那一大块地皮拱手送人。
吴恙心里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因为知道这个项目是她负责。
现在他以打赌的借口将手头上的地皮输给莫久远,意味着以后吴恙要求的人,便成了莫久远。
她不知道这件事她是该喜还是该愁。
“这样吗?”吴恙微微失神:“那这杯酒我就更应该要喝了,以后还请莫先生,多多关照。”
莫久远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哪里哪里。”
言以至此,这杯酒已经是非喝不可。吴恙作势拿起酒杯,却再一次被宁衍阻拦。
“怎么,宁总,是怕我在这酒里下药不成吗?”莫久远坐在那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纵然吴恙见过不少人,他们有钱有权,却不似莫久远一般,有着独特令人生畏的感觉。
宁衍轻笑一声:“莫总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会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下手?”
什么叫做她这样的女人?吴恙冷笑,他口中的女人若是那样不入流,那一开始为何他又会对她动心?
莫久远打量着二人的表情:“我倒是觉得吴小姐很特别。”
“特别是特别。”宁衍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就是人蠢了些,脾气坏了些。”
对于宁衍的举动,惊讶的不止吴恙一人,连秦小贝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从吴恙出现起,她就变得毫无存在感,莫久远与他们说话,她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
而现在,宁衍居然替她喝了那杯酒!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狠狠的抽着她的耳光,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处处不如她!
莫久远同样是怔住,一瞬又恢复往常:“宁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将空掉的酒杯放在吧台上,将领口微微拉松:“我渴了,而她手上刚好有我想喝的酒,不过如此。”
这杯酒分明是莫久远点给她的,却被他堂而皇之的抢了去,并且不痛不痒的说出不过是因为口渴了而已。
气氛有些尴尬,吴恙吃不准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自然也不敢随便吭声。
而秦小贝至始至终都没有插话的份,就更不敢开口了。
酒吧里的音乐震耳欲聋,而刚好四人所在的位置位于远离舞台的拐角处,正是闹市里的一片清净处,而此刻在这个地方,清净却更加让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