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错,我们会动手打你?你给我自己反省反省去!”朴威祥指着她,再指着楼上,她房间的方位。
此时此的朴漓西,就是一头彻底爆发的红牛,没有任何的话语能够拉住她,没有任何人能够制止她的情趣。
“我凭什么去反省,错的人又不是我,是她。”她哭泣着指着许馨菲,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我,会列入残疾人的行列?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我,需要掩掩饰饰?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我,需要借助这个东西来听清楚你们讲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朴漓西狠狠的把一直都戴在她耳朵上的一粒类似耳钉的东西取了下来,举到众人的面前:“这一切都是她许馨菲害的!”她激动的说着这句话,将手里的东西朝着前面砸了过去。
一直都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许馨菲,在听到朴漓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感到非常的疑惑不解。什么叫做她列入残疾人的行列?怎么叫做是自己害的?她刚才丢掉的类似耳钉的东西,又是什么?
她站了出来,走到最前面,面对着朴漓西,镇定的面对着如同暴怒狮子般的她:“漓西,你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什么叫做被列入残疾人?什么又叫做是我害的?”
“好,你想知道是吧?好,很好,那我就告诉你。”许馨菲的镇定,也让朴漓西激烈的行为镇静了下来,甩了甩杂乱的一头黑发,咬牙切齿的憋了憋嘴巴。
“小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你爷爷来过我们家?是吧!你还记得当时,你,我,还有我哥哥,我们三人一起在花园里面玩耍,玩泥巴,荡秋千等等的游戏。本来,我们都玩得非常的开心,我还一口一口的叫着你,馨菲姐姐。可是,没想到……”
朴漓西带着满满的感情说出了这件事情,她的脸上,是喜是忧,都展露得淋漓尽致,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舍弃了刚才的涣散,坚定自若的盯着眼前的许馨菲。
“可是没想到你在我们在玩编花圈的时候,用力的将我一把推入了花丛,结果,一根棒子,狠狠的插进了我的左耳。即使后来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了医院治疗,但医生还是最终诊断了,我的左耳,永远的失聪!这辈子,只有带着助听器过活。”她说道这里的时候,眼里的泪水,向没有阻断的洪水般的直冲而出。
她用手用力的擦拭到脸上的泪水,愤怒的抬头看向许馨菲:“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这个扫把星!要是当初你没有来我们家,我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幅样子,我恨你……”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许馨菲被朴漓西的眼神所盯得颤剧了下,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对于朴漓西说到这件事情,朴威祥他们几个都无话可说了。这件事,毕竟是一件事实,而罪魁祸首,也正是许馨菲。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表面上都装得满不在乎的她,心里竟然从未忘记过这件事情。
当初的事情,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他们也只当是不小心的过失,也就没有追究下去。更何况两家还是世交,而且在事后,许馨菲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吓得整整躺在病床上两个礼拜没有下地。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件事情也被大家给遗忘了过去,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今日,会再次被挑到桌面上,谈论起来。
“漓西,我……”许馨菲想要开口解释,但是,一件她根本就没有印象的事情,让她该如何的解释?
“漓西……”杨华清走上一步,试图去安慰朴漓西,还没等她靠近她,她就一甩身跑去楼上了。
她的这件事情爆出,顿时让客厅的场面一度冰冷到了极点,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就这样,愣愣的呆滞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在说话。
了解此时此刻许馨菲的心里肯定很难过,朴泽南走到她的身边,把双手从口袋里取了出来,搂着她的双臂朝楼上走去。她现在要的就是一个洞,一个温暖的洞,让她自我疗伤,然而,这个洞,再也没有比他们的房间更适合做了。
回到房间的许馨菲,眼神涣散的呆坐在床边上,麻木的一动不动着。
朴泽南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的手里,坐在了她的旁边,搂住了她的肩膀:“好了,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不是你故意的,没事了,没事了。”
握着水杯的手在那里揉搓,目光呆滞的直射的前方,没有任何的神态,伤情的口气说着:“我,当初,或许真的不该来你家。”
“你不要听漓西的话,如果你当初没有来我们家,现在的我们,还能在一起?”
朴泽南的这句话,令许馨菲的心里再次萌生出了疑惑的感觉,她眨巴的双眼,不明所以抬头望向朴泽南的双眼。
说起来,朴泽南对许馨菲当年来他们朴家的事情,有着截然相反的态度,她不希望她来,而他,则渴望她来。
“你以为,以我的个性,真的会同意随随便便的答应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就算是爷爷的逼迫,我也照样不会妥协,哪怕他使出什么招数,我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只是第一次在学校里,看到你的笑容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你。”
“当初你跟你爷爷来我们家的时候,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介绍,漓西就拉着你跟我一起去玩了,也导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名字的原因。其实那天见面后,我的脑海里,就一直浮现你的身影,直到长大,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依旧没有人取代。”
他说出了,朴泽南之所以要跟她结婚的真正原因……因为,他在小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她!
“学校?”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家里,怎么会是学校?许馨菲有点疑惑的问着。
“呵呵。”朴泽南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她一把揉进了自己的怀中。
行走在党校的校园里,她,许馨菲已然成了众人的焦点,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又加上在葬礼上,朴漓西的一阵闹哄,让记者们补抓到了关键的镜头,流到了报纸新闻上。
她在一个凉亭内停留了下来,心里的繁杂令她感觉头疼,坐在那里用手支撑着沉重的头,闭目养神着。
朴漓西那天说了那句话后,真的就没有来过党校,就连家里,也不再有她的身影。她,说到做到,有她,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