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黑暗、冷寂、落寞,都不见了。
还是有人在乎他、心疼他的。
对,心疼,傅临渊总能感受到沈愉对他的心疼。
她从来都将他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就好比他过生日那天,她完全可以应付着为他煮一碗清汤面。但是她没有,她熬了高汤,擀了面条,辛苦做出一碗只有一根面条的长寿面。
即便这样的小事,她也不会委屈他。
傅家那些人觉得他卑贱如草,沈愉一直对他敬如至宝。
她的尊敬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敬他是因为他姓傅,沈愉敬他是因为他本身。
不管是之前的畏惧、害怕,还是后来的尊敬、喜欢,都是因为他本身。
尽管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的喜欢。
傅临渊越想越觉得她可爱。
她怎么这么可爱。
永远都是身体有多软,嘴就有多硬。
结束后,傅临渊靠在床头,点了根烟。
沈愉累得没有力气,却还是忍不住讽刺他一句:“怎么,傅总也要来根事后烟?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不满意?”
傅临渊早已习惯了她在自己面前的牙尖嘴利,不以为意地道:“你都对我很满意了,我当然也对自己很满意。”
“谁满意了。”沈愉小声嘟囔。
“不满意啊?那是我不好。”傅临渊作势就要将烟掐灭,“我们继续。”
“别别别。”沈愉立刻按住了他的胳膊,“您继续抽,想抽几根抽几根。”
再继续的话,她大概要累死在这张床上。
傅临渊却忽然低头,吻住她,将那口烟渡到了她嘴里。
沈愉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事后烟也要共同分享。”傅临渊冠冕堂皇地说。
沈愉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
“生气了?”傅临渊从身后拦着她,耐心地问。
现在看来,他们这个样子真的很像热恋中的小情侣。
但是沈愉知道,他们不是。
他们谁都不愿意先说出那句话,就只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傅临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