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予一听这话,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怒火,不禁起身骂道:“傅临渊,现在是让你说这些的时候?”
傅临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傅时予,更别提搭理他了。
傅晋哲则按下了傅时予:“你生什么气?”
傅时予当然生气。
即便早就知道傅临渊和沈愉有关系,但是现在傅临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这些暧昧不明的话,让他嫉妒更大于愤怒。
还负责他的衣食住行……呸!
傅晋哲的心情却很好,转头看向已然怔愣的傅柏:“爸,既然临渊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傅柏看向自家儿子,后者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傅柏想了想,复又对傅临渊道:“临渊,要么叫沈愉过来,我问问她?能去傅氏集团学习是个好机会,或许她愿意呢?”
“不用了,这种好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她不需要。”傅临渊直接拒绝。
这意思,是连面都不让他们见了。
回了傅家后,傅柏向傅振闻禀告此事:“我从未见过临渊这样护着一个女人,连见都不让我们见。”
“你的意思是,临渊看上这个女人了?”
“恐怕是的。”傅柏点头,一脸凝肃,“不然临渊对她的态度,也太特殊了,不像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
“哦?”傅振闻老眼深沉,“这下我倒是更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了。不光时予看上她,就连临渊,也被她迷惑了?”
傅时予不用多想,那就是因为沈愉漂亮。
但是傅临渊明显不是看脸的人,他既然对这个沈愉这么特殊,可见沈愉身上的确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特质。
傅振闻思忖半晌,又问傅柏:“依你看,这个人可不可以为我们所用?”
“父亲的意思是……”
“我们在宜盛资本安插了那么多人,都被临渊拔除了。但是如果这个沈愉可以为我们所用,给我们提供情报,替我们看着临渊的话,她岂不是会是我们很好的助力?”
“这个……恐怕很难。”傅柏斟酌着道。
“有什么难的,难道你们连一个女人也收服不了?”傅振闻的脸色沉了下去,老眼鹰隼般锐利,“老二,这是个好机会。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让这个女人为我们所用,而不是一开始就否决我的提议。”
傅柏额头上有冷汗渗出,他很怕父亲用这种不容置喙的严肃语调和他说话。
“现在临渊到底在做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傅振闻继续道,“要是不想让临渊彻底脱离控制,老二,你该好好想想办法了。”
说罢,傅振闻站起来,虎首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杵,意有所指地道:“老二,我是偏心你,但你也得给我个足够偏心你的理由,是不是?”
傅柏立刻躬身低头:“这件事我马上会去办。”
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商场上纵横了这么些年,到头来最怕的还是自己的父亲。
傅晋哲见父亲从自家爷爷书房里出来,脸色竟然十分难看,不禁问道:“爸,爷爷说什么了?”
傅柏眉头深缩,拧出眉心那道深深的悬针纹:“你爷爷嫌我最近的事情做得不好,暗示我不如傅临渊。”
傅晋哲早有所料,倒也不觉得有多意外:“那接下来的赌石拍卖会,咱们一定要办好,让爷爷看看您的能力。”
一说这个,傅柏叹气声更重:“我现在都还没找到合适的撑场面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