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裴洵声虽然神志不清,但并未用力搓揉她,发型和衣衫都是整齐的。
“都督在假山后,似是中了奸人的计。”
韩明霜唯恐裴洵声得不到救治,不敢隐瞒。
“方才似中了药,如今药性过了,昏迷着。”
钟公公赶紧带人将裴洵声送回内室。
韩明霜站在屋外,抚着微微上翘的嘴唇愣神。
今日这般,求人帮忙肯定是不行了,还白搭了自己的一张嘴……
她耳根微红,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钟公公出来了:“韩小姐,都督用了药,还在歇息,今日恐怕不能见您了。”
他想起大夫说的。
裴洵声被下了猛药,居然只忍着对韩明霜略微亲热,而没占了她,已是离奇的克制了。
这般隐忍珍重……
他轻叹一声,看向韩明霜,从袖中掏出一盒药。
“今日是都督府招待不周了,这是宫廷秘制的药膏,韩小姐可在伤处擦些。”
“多谢钟公公,”韩明霜红着脸,又问,“都督情况如何?无大碍吧?”
她问出口,又惊觉自己在打探锦衣卫之首的情况,连忙轻轻拍嘴:“是臣妇唐突了。”
钟公公却笑眯眯地摆手:“不碍事,都督身强体健、龙精猛虎,只消睡一觉便好。”
他暗暗夸耀裴洵声身体好。
“韩小姐今日见都督是为?”见韩明霜沉默,钟公公又问,“若有急事,待都督醒后,咱家代您转达。”
“不、不用了。”
韩明霜怎么能和旁人说起和离?左右得再找个时间来求裴洵声。
见天色不早,她匆匆告辞。
走到大门口时,她瞥见偏门迎进去一位红衣女子,正是花魁绣姑娘。
“玉姑娘,您小心脚下。”门房操着一口方言。
韩明霜听了,双颊潮红如水般褪去,漫开一片惨白。
玉姑娘?
原来裴洵声情迷意乱时,叫的不是她……
待马车走后,门房的两人闲聊。
瘦门房:“最近不太平,绣玉姑娘来复命的次数多了。”
胖门房:“早让你练练官话,回回都将绣雨姑娘喊成玉,我前些日子听闻,都督心仪之人名中有玉,你还是快些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