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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到中午,水菱终于目睹到公司内耳语一个早上的、总裁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咦?那不是……
“你看大哥带在身旁的女人。”水菱拉着老公休怨暗语,只有女人会有如此敏锐的直觉。
“怎样?”男人通常比较迟钝。
“是不是明氏财阀的惟一继承人?”最近香港的各大报都刊载着她和史自茗同进同出的相片,有些报纸还连带提到她与明利天一同出席港督召开的宴会,正式宣布她是明氏财阀的惟一继承人。
一旁的休爱推推眼镜,对了对报纸。“真的是耶,难怪我觉得眼熟。”
“你跟她聊过天?知不知道她的名字?”水菱问。
“她说她叫可妍。”休爱回答。
“可妍?明可妍?”休怨马上就有印象。“这怎么对?香港各大报都报导她和史自茗如影随形、出双入对,甚至还发表近期即将订婚的消息,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呀!难道她有分身术?”
“不可能,这世上哪有什么分身术?”
“不然是怎样?”
“不知道,我不管这种事,工作都忙不完,没空去理会大哥的私事。”休怨最近太忙,对八卦消息减低了兴趣。
“我也不管,大哥待人又不好,才不管他死活。”休爱也撇着嘴不打算理会。
“就算大哥被仙人跳也没关系吗?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计谋,要整大哥和休氏哩。三哥,你就走一趟嘛,警告一下大哥喽,警告一下而已嘛,不只是为了他,也为了整个休氏,为了大家的面子和声名。”水菱总觉得这事不大单纯。
水菱都说成这样了,再不答应,就太不通人情了。“好啦,我就答应走这一趟,只有这一趟哦,再多没有了。”
休爱只好很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大哥,借你的女人一用吧。”休爱涎着嘴脸探进休嗔的办公室,打断小俩口的你侬我侬。“休爱,用词给我检点一点。”休嗔勃然大怒。
“大哥,你千万别对我生气,否则,被仙人跳或被骗,你恐怕会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休爱看休嗔不顺眼,故意激他、惹他。
“什么意思?”休嗔的脸色倏变。可妍看休嗔变脸,心想又有一场风暴了,赶紧躲到他身后去。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嘛。”休爱嘻皮笑脸。“人不是都这样吗,借来借去,你借我的人,我借你的人,只是这算小把戏,有人可以借到香港去咧。”他不怀好意地瞄瞄可妍。
可妍皱着眉躲得更紧。她不怕休爱,就怕他在休嗔面前乱挑拨,这男人讲话连针带刺,她觉得可怖。
“休爱,你最好少给我玩花样。”休嗔冷酷地警告。
“不敢不敢,就算向天借百来个胆,我也不敢玩花样玩到大哥你的头上。”休爱又是摇手又是往后退。“不过,我是不敢啦,可是不敢担保别人也不敢。”
“休爱,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休嗔已经被他弄得快气爆了。
“好啦,既然大哥你都这样说了,我就明说了。”他指着可妍。“你身旁的这位明可妍,正在玩分身游戏,她在和你交往的同时,也打算和香港的史自茗订婚哩。”
“你在说什么?”休嗔怒瞪他。“说清楚一点。”他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在休爱的话题上,与“可颜”有关的他都会关切。况且,“可颜”与史自茗的关系,是他尚未弄清楚的小疙瘩。
“最近香港各大报争相报导明氏财阀的掌上明珠,快与乔非企业联盟的最大股东订婚了呀,两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不知多久了。”休爱撇着讥诮的嘴脸,不屑地看着她。
可妍有些错愕,她几时跟史自茗情投意合啦?史自茗在她眼中,顶多只是个无聊的小人,她怎么可能看上他?然而她额上也开始冒汗了,希望休嗔不要信,否则她难以想象后果。
“明氏财阀?”休嗔这才嗤笑一声。“你的眼睛如果不行,麻烦你去配副新的眼镜,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她的名字发音虽然和明可妍一样,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人。”
“说我眼睛不行?是你眼睛糊到蛤仔肉了吧,明明是同一个人,还说不是,你自己看!”休爱将这几日的报纸丢到休嗔眼前,等着看他的好戏。
“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可颜’这几天都和我在一起,不可能和史自茗约会、参加宴会,她们只是长得像而已。”休嗔无法相信他的“可颜”是明可妍。“这世上长得像的到处都是,不可能是同一人!”口中虽如此咬定,心中却已动摇。
休爱没看到休嗔的好戏,心有不甘,马上就豁出去了。“我跟你打赌,她一定是明可妍,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联,你带她去和史自茗对质,看这其中有什么计谋,你赢了我就替你加班一年,你输了!我就放假一年。”对他而言这个赌注够大了。
“对质就对质,我也正想去找他!”休嗔一口答应,决心跟休爱拼了。
这时秘书打内线进来。
“总裁,乔非企业联盟的史董事电话回复,说是明天晚上他刚好要举办宴会,郑重邀请总裁参加,顺便谈合约的事。去香港的机票已经订好,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知道了。”休嗔烦闷地回答。
“别忘了对质!”休爱对他摆摆手,带着稳操胜券的得意表情离去。“对了,明可妍小姐,我大哥的脾气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了,要命的话,就快逃吧。”
休爱一走,休嗔眼眸变深、变沉、变阴鸷,紧紧地锁住可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