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突然出声。
小贼们经验丰富,都当做没听见。
高四儿?齐三儿?郝爱国?
汉子又说。
小贼们心里一紧,寻思会不会碰上了不上班的公安。
那时候没有便衣的概念。
汉子搓了搓脸,起身去车头跟司机耳语了几句。
司机一脚急刹车,小贼们,包括大娘都一个趔趄。
汉子没有跟他们多言语,从上车门下去了,公交车又开动。
小贼们反应过来,跑过去怒骂,让司机停车。
一个小贼看到,司机裤裆湿了一片。
尿了。
俺谁也没看见,俺啥也不知道。
司机是个中年人,脸色煞白,握着方向盘的手抖成筛子。
小贼们一起上阵,强行停下车。
此时,距离汉子下车已经过了七八里地。
……
郝爱国吃过盗窃的亏。
手一捏,就知道这次走眼了,
他看都没看包里的东西,随手扔在路边就走。
郊区的公交车站牌相距很远,他走到前一站,一边等车,一边懊恼。
还没等来下一趟公交车,一个眼熟的人影就走了过来。
郝爱国第一反应是跑,但他终究没动。
汉子走到他身边。并排站着,抬手亮了亮那个被他扔掉的包。
咋了,不值钱?就这么扔了?
汉子目视前方,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郝爱国余光看向汉子走来的方向,自已的贼子贼孙不见人影。
兄弟,我冒昧了。
郝爱国从兜里摸出一沓钱,塞在汉子大衣兜里。
大水冲了龙王庙。
郝爱国神经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