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红最近爱上了泡澡。
自从跟了海哥,他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尽管大案频繁迫使赌场歇业,但也没有穷到他们这些人。
离开山里的时候,他还背了一挎包钱。
一开始蒋志红不敢乱花,过了些时日,偶然在澡堂碰见打牌的海哥,蒋志红就把挎包还给了他。
海哥一脸茫然。
上次准备放板的钱,歇业了,没来及放。
蒋志红解释。
海哥咬着烟卷,拨开挎包瞟了眼。
钱都成卷扎着,大约两千多,分文未动。
我不是给李玉璋说了,让你们自已分了花。
年前不开张了,就当给你们过年红包。
海哥垫着枕头靠在床头,伸了伸脖子,示意蒋志红帮他揭牌。
蒋志红坐在他床边,起手摸了一把炸弹。
操,你小子有点邪的。
海哥一下来了精神,想起蒋志红上次也是在澡堂把一众赌棍杀得片甲不留。
蒋志红摸完牌,海哥也不接手,就让他打。
牌场上,一般不让临阵换将,但其他人碍于海哥面子,也都没好意思多说。
几个月的赌场生涯,让蒋志红在牌局上自如了许多,再没以往的拘谨。
不负海哥所望,只一把牌,红三姊妹对儿开路,链子封顶,炸弹收尾,甩掉最后一张单8分。
没牌了。
蒋志红摊了摊手。
两个偏家面如死灰。
挨了把炸弹,憋死了2,人手一把老麻子。
输得干干净净。
海哥笑得尤其大声。
偏家输光了钱,悻悻离开,围观的闲人没了热闹看,也各自散去。
蒋志红把钱收拢了,一张一张抹平,卷了用皮筋扎起,递给海哥。
海哥没客气,接了钱塞进自已衣服兜里,招呼跑堂的泡了壶茶。
最近没营生,在忙啥?
海哥问。
啥也没忙,在家待着,帮我妈蒸酿皮。
蒋志红说。
挺好,男人就得孝顺。
少惹事,多挣钱,你也老大不小了。
海哥抛给他一根烟,问他家店在哪开。
没店,我妈推板车,就在大礼堂那一片儿卖。
蒋志红说。
租个门面,一天走街串巷累够呛,卖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