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见他不说话,就打算翻身睡觉。
二铺急了。
你他妈听不听懂人话?让你睡了一铺,你还真把自已当大哥了?
我可告诉你,老丁在外边玩儿的也可以,南关那片儿混得开的都认识。
程远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说啥?
二铺咬了咬牙,决定试试程远深浅。
没啥,就奇怪你睡这么安稳,过两天提审你的时候,你咋办?
程远笑了,顿时明白了二铺火急火燎的缘由。
于是故作茫然。
提审我干啥?
操,你给老丁断子绝孙了,不审你审谁?
二铺急了,这小崽子不上套。
跟我有啥关系?
程远说。
你、你,是你给他压成这逼样的。
二铺梗着脖子,压低声音。
你把我踹他身上的啊。
程远不急不躁,他看出二铺急眼了。
你他妈说话当心点儿!
二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本来就是啊。
你说赖我,那当时干部问的时候你咋不吭声。
我没报告你们打我就够意思了。
这屎盆子你还想给我扣?
操,咱俩谁都跑不了。
程远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二铺这会儿也回过味儿了,敢情这小子一直在跟自已装傻。
妈勒比,看着年纪不大,办起事来滴水不漏的。
程远看出他的窘迫与焦虑,笃定他是个外强中干的虚货,心里更没了顾忌。
咋,要不你再打我一顿?
程远冷笑。
你叫啥,跟谁玩儿的。
二铺换了战术,打算探探程远背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