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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怎么老认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呢?东方玩月摇头,又叹了口气。
她抱了一叠书,在电脑前执起光笔就在书上的代码条上刷几下,完成自动借书手续。
“北之原朗同学,我要走了,你还不出来吗?”她停卡,故意扬声问道。
被识破了,北之原朗沮丧地走出角落。
是啊,东方玩月不爱给人难堪,并不代表她会迎合于人哪!北之原朗拍打自己的额头,他早该到这一点的。
但他实在心有不甘!不甘自己的一片真心总是换来一脚践踏,她怎能这样对他?
北之原朗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他的面孔瞬时有些狰狞,这是兽性大发的前兆一
东方玩月睇着他,随即疾行而去。
“你别想走——”北之原朗的大手一拦,抓住她的肩,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与借书处的柜台之间。
东方玩月不思挣扎,反而徐徐地问:“你又想干嘛?”她本来可以躲的,但她不想;她本来可以制伏他的;但她不想,无关两相情愿,只是可怜他。
“你们女人是不是比较爱坏坏的男人啊?是不是总要在野性的掠夺之后,才会对男人心悦臣服?”北之原朗狂傲的逗弄她。
“请你自重,北之原朗同学。”她真的怜悯他没有爱人的资格。
他不理会,放肆地俯身,眼看就要吻上她的白皙颈项。
她忍无可忍,正准备捍卫名节的当儿,有人替人天行道了。
“咚”地一声,北之原朗被打中睡穴,“碰”地倒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东方玩月弯下身,在地上找到一粒扣子。
“你其实不必怜悯这种人的。”一个高挑的人影斜立在半敞的落地窗边。
“冷教授……”东方玩月难得的嗫嚅。
她以为冷教授会指责她不呼救为不检点,没想到,他懂她……
冷言以矛盾的心情望着东方玩月。她拥有他厌恶的温柔,但他就是无法厌恶她,反而欣赏她这种有个性的温柔;他没有办法将她与母亲的影子重叠在一块。
他是一个重理性甚于感性的人.往往都能控制七情六欲至恰到好外,他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太放纵自己对恨意的表达,以至蒙蔽了理性的思考?从恨父亲的无情到归咎母亲的温柔,或许,母亲有的不叫温柔,是懦弱,是封建思想下的拘谨。
一切,是在遇见东方玩月后,他才想通的。
她的温柔,正悄悄地解开他有意愈打愈死的心结。
东方玩月一双水灵灵的眼瞳,也无可遏止地飘到冷言身上。
他身着黑色的衬衫和蓝球鞋,白色的牛仔外套及牛仔裤——黑白的对比,让他看起来更添一份帅气,也更加令人迷乱。
她觉得脸颊的温度好像愈来愈高,可以烧滚一壶水了。
他是我的教授哪,不行,不行,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她再三告诫自己。
冷言上身后的落地窗,朝她走近,伸手抬起那粒临时自外套袖日拔下的银色圆扣.
“湮灭证据?”她佩服他的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