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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指过发丝的声音,枝条错动的声音——似乎又加进了一种不寻常的脚步声里。
她不打算回头,光听那刻意放得轻如猫儿似的脚步,也知来者是何人了_
就让他自个儿跟上来吧。
“啪”很细、很小的响声,别人听不见,但她能!
她“听”得出他正跃上一棵树干,准备阻了她的去路。
果然不出所料,一晃眼,他就立在离她前方一公尺的地方了。
北之原朗!除了她,还会有哪一个无除人士会天天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脸上表面看似平常无波,但在心生却翻了个超级大白眼。
他已是第一千六百三十二次以此种他自以为神乎其技的方式,来满足他英雄主义的心理。
他以为她喜欢看他这样?他真不了解她,她根本和他是完全绝缘的,这个事实连P?I?G幼稚园部的小朋友都可以清楚地编成歌来唱:“东方美人心如冰,不爱难缠北之原朗!”
北之原朗是忍者的后裔,可是他引以为傲的功夫对于东方玩月而言,实在上不了台面,因为她母亲在家都是以那种方式打蟑螂、扁苍蝇的。
“吓着你了吗?”北之原朗开口问。
看也晓得没有,“你很失望?”东方玩月觉得有必要打支锤子敲醒他这颗顽石,“你若担心吓着我,就请北之原朗同学下回别玩这样的游戏了,东方玩月不值得你猎取的”她温婉地表达她的不悦。
“猎取?”心思遭点破,他半眯着那令众多女孩为之倾倒的勾魂眼,有些老羞成怒。
为什么在她眼中、脸上。水远寻不着半点受惊扰的讯息?对于他的身手,她不但没有一丝着迷、甚至还有点不屑一顾?北之原朗真模不透她的心。
她为什么不像其他女孩,会因为看见他突然现身而惊倒在他怀中?和她做了三年同学.她从来都只是淡淡的笑、淡淡的怒,东方玩月真是一个谜样的女子。
北之原朗不否认他看上的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她愈冷淡待他,他愈要将她追到手,但她非得一而再,冉而三地挫伤他的锐气吗?
“北之原朗同学,若你无事相谈,那我先走一步了”东方玩月正想从他身边绕道而行,却冷不防地被他抓住手腕。
“小月,”北之原朗的另一只不安分地环上东方玩月的柳腰,“我对你愈来愈无法自拔了”话声刚落,他的手忽地一使劲,她被迫贴上他的脸。
东方玩月灵巧的微抬起右脚尖,踢起一粒石子飞向北之原朗身后的树木,又准确无误地反弹回来,正好打中他的麻穴。
他连哼的时间也不够,便虚软的跌坐在地!
怎么回事?北之原朗乱了思绪,长这么大,向来是他暗算别人,几曾着了人家的道?
猛一抬头,望进了东方玩月黑上似的灵秀水瞳,会是她?
不可能,她这么柔弱,哪来这股干劲道?北之原朗立刻将东方玩月从嫌疑犯中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