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才又低声道:
“三十二味药草合起来,何以配成一种□□,不是对人的,是对妖兽的。”
娄江的太阳穴顿时跳了跳。
“那种□□虽然可以诱□□媾。它们产下的后代,却会性戾十分凶煞,并且一代一代累积。如果这种本性里的凶戾被强行压制,在遇到地火和特定草药的刺激时候,就会发狂。”陆净看了眼窗外,“我查看了一下鹤城残余的那些旧的鹤食,有发现□□的残余痕迹。”
娄江按了按太阳穴:“有办法消除影响吗?”
陆净皱着眉头,思考良久,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
“能。但是很慢。”陆净道,“要至少三代。”
房间一下子陷入沉寂。
许久,娄江站起身:“我去看看萧萧。”
…………………………
后院,叶仓坐在一间草木药味浓重的房间外,低着头,愣愣出神。
鹿萧萧在他背后的房间里。
鹤城大火的那一日,她做到了。她成功地穿过了千万道交错的阵光,斩破了最关键的阵眼。她成功地救了整座城的鹤。
却至今昏迷不醒。
庭院残留大火过后黑烟留下的痕迹。
……火,黑烟。
飞舟抵达鹤城的那一刻,正是万千阵光溃散的一刻。
冷蓝的光里,太过活泼好动总是惹祸的女孩转过头,火烧过她的眼,她的马尾在风中散开。
师兄,我有没有给你闯祸?
没有。
那,师兄你夸夸我。
你做得很好。
女孩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师兄,我没事啦。
叶仓闭上眼,用力地按住脑袋,有什么东西在尖锐地搅动……你为什么要注意那些蝼蚁?……是谁再问,声音如此熟悉。恍惚间,他仿佛置身在倾盆大雨里,天地灰沉,一言不发地看一个人慢步下云梯。
……他们丑陋,渺小,贪得无厌,可悲可恶。
那个“他”在雨中。
……我不明白。
他想。
“叶仓!叶仓!”娄江半跪在石面,按住叶仓的肩膀,“敛神!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