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恐怕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奉命赶到时,房间里只有大刘,和他五六岁大的女儿。电话还是大刘的女儿打的。打到公安局,说家里死人了。”
大刘,就是小奇的父亲。
丁洋问道:
“那后来呢?”
老张摇了下头。
“事情处理完,就没有后来了。”
丁洋又问:
“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老张接着摇头。
“那谁知道。我们去,是维护现场,来回押车。不负责调查。”
老张说着,想了想又说道:
“好像也没有调查。整件事,就被压下来了。”
“那……”
丁洋迟疑着,想着应该怎么发问。
“那个小女孩,大刘的女儿,去哪了?”
老张回想着,半晌说道:
“不知道。出事后,大刘的老婆也看不见了。再回到研究所上班,得是一年以后了。”
老张说着,带着遗憾地又说道:
“你是没见过大刘的老婆,长得真漂亮。梳着一头大波浪……”
丁洋不等老张把话说完,就说道:
“你等我。”
起身离开病房,从双肩背包里翻出一张旧照片。
照片,是丁洋去胜利中路那间老房子收房时发现的,原本是要当成垃圾丢掉了。因为那天晚上的遭遇的“奇遇”,就跟布娃娃一块带回家了。
早上接到靠山镇赵所长的电话,丁洋的脑袋里灵光闪现,找出这张合影塞进背包。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丁洋拿着那张合影回到病房,递给老张看。
看到照片里的故人,老张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身边的监控仪上数字急速变化,那根用来表示生命体征的曲线紧跟着上下跳动。
闻讯赶来的医生带着护士急匆匆进了病房,护士挥着手让丁洋离开。
老张急了,冲着护士说道:
“我这活了今天没明天的,你们总得让我找个人,把话说完吧。再不说出来,就带进棺材里了。”
医生拿着听诊器,贴着老张的胸前听着,看着老张又看了看丁洋。
别说是医生,就连老张自己都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回天无力了。
医生又看了看输液架上的输液袋,冲着护士小声嘱咐,给病人加一支白蛋白。接着又看了看丁洋,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医生都不撵人,护士自然不会再赚讨厌。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老张拿起手里的照片看着,半晌抬起头问丁洋: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