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说,他们都很感动对不对。”宋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天的打探毫无进展,不过她确实也不得不承认,云家的老大人是个享有盛名的老好人。
宋宛觉得继续这样查下去可不行,看来她还得想点其他的办法,从别的渠道打探云家的消息才行。
不过说实话,这些日子崔遣的努力打探,倒也不是一点结果没有。
至少他们知道了,云家在京城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知道云家是一个大家族,有人为官,有人经商,家族世代积累了巨额的财富。而云家老大人在世时,乐善好施,经常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
宋宛觉得,既然云家这么有名,而云家的老大人又这么良善,那京城里的人自然也都知道,或许曾经也是个街头巷尾,大家热烈讨论的内容。
想到这里,宋宛便对崔遣道,“军营那边你且打听着吧,不过若没有新的进展,暂时就不用告诉我了,我另有别的打算。”
崔遣看到宋宛似乎一副很嫌弃自己带回来的消息,便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见她对自己的讨好完全无动于衷,便干脆将她压在身下,听着她求饶,然后再夸自己对她交代的事情很上心。
宋宛被他折腾的够呛,虽然觉得崔遣此举幼稚,但又不敢说,生怕崔遣又要生气,要将自己在床上搓圆捏扁的,她的腰可受不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崔遣也是答应了宋宛,第二日宋宛耳边就清净了,不用再听崔遣絮叨那些差不多的话了。
而宋宛这边,她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
这天,宋宛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和期待,正朝着伢行走去。
伢行位于京城的一个热闹地段,这里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
宋宛走进伢行,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火气息。人们在忙碌地交谈着,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宋宛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刚来京城时结识的伢子,主要是做房屋住宅租赁和售卖的。
两人之后也遇到过几次,慢慢也就聊熟了,所以宋宛暂且也把他算作自己的朋友,因为她知道京城里,伢行的消息是最快的,所以有个伢子朋友在很多打听消息的事情上就很有帮助,就比如现在。
宋宛见那伢子正和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她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那伢子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头发束起,脸上带着伢人普遍都有的精明的神色。
宋宛走上前去,轻轻咳嗽了一声。她的伢子朋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宋宛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哎呀呀,崔夫人,您怎么来了?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啊。”那伢子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他的态度热情得让人有些意外,毕竟当初他们相识的时候,虽然很是客气,但他可没有这么热情。
宋宛微微一笑,说道:“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
伢子连忙点头,说道:“崔夫人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宋宛看着他,心中有些感慨。她也知道,此人现在对自己如此热情,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既是酒楼的老板娘,又是将军夫人,还是状元的姐姐,所以他的态度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但是,宋宛并没有因此而摆架子,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她在意的只是自己还是原来那个自己就行了。
“我想找一个对京城人口变动,或者买卖这方面消息比较灵通的人,你有没有认识的?”宋宛问道。
那伢子微微一愣,然后眼睛一亮,说道:“崔夫人,您还真找对人了。我还真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宋宛心中一喜,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
伢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崔夫人,这个人有点难请,脾气古怪,突然去不一定能见着,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力帮您联系的。”
宋宛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这是一点银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宋宛拿出一些银子递给伢子。那伢子连忙摆手,说道:“崔夫人,您这是干什么?您能来找我帮忙,是我的荣幸,我怎么能收您的银子呢?”
宋宛坚持要给,说道:“你就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之前也一直没有在你这里租宅子买宅子的,还是麻烦了你不少,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能让你白忙活。”
伢子看着宋宛,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知道,自己这个人倒是没有交错,宋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她现在身份高贵,但她并没有忘记曾经的朋友。
“崔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把事情办好的。”伢子说道。
宋宛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拜托你了。”
伢子想了想,说道:“崔夫人,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找对京城人口消息比较灵通的人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宛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违法的事情。”
伢子点了点头,说道:“崔夫人,我相信您。您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宛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伢子虽然是伢行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而且这种官府登记的,做得都是透明的生意,没有人愿意背上危险做哪些不合法的。
两人站在伢行的角落里,周围的人群来来往往,嘈杂的声音却无法掩盖他们之间的交谈。伢子看着宋宛,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崔夫人,我建议您还是想个合理的理由,其实不是我非要问,而是我刚才说的这个人,他就不做暗处的生意,所以至少要知道缘由。”伢子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