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女性、还是受到非常良好教养的年轻女性的写的。”
夏洛克福尔摩斯把玩着手上的昨天刚刚收到的这封信,一如往常进行推理时的那样,从容不迫的得出了个华生完全不知道怎么得到的结论。
在他看来,这封匿名信作为一封寄信人想要隐藏自己身份的信件,已经做到了最好。
首先,它没有寄信地址。就算有寄信地址,也是个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假地址。华生曾经问过福尔摩斯这个地址是哪里,福尔摩斯当时只是回答道“这是玛莎塔布连的死亡地点。”
那个如今已经变成了某种血腥之地代名词的白教堂。
其次,这封信虽然是手写的,可却是故意写成了全部都是印刷体的大写。
“她看上去是努力让自己所写的单词看上去像是印刷体,可是这里,这里和这里。”福尔摩斯给华生指着信封上的字母“J”、“K”“G”,“这几个字母和印刷的完全不一样,在转折处是非常圆润的过去,并且在字母收尾时,最后一笔无意识的往边上拉长了一些。”
华生努力的看了又看,也没办法发现福尔摩斯到底说的是哪些地方。
不过他随手将摆在边上的《泰晤士报》拿起来,和信封上的字母进行了比对,这才确认了福尔摩斯说的是事实。他不得不再次佩服这位居然不知道有九大行星的侦探的观察力了。
换做是他,如果不拿报纸进行仔细的比对和分辨,是绝对认不出来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细微的不同。
“会使用这种书写方法,绝大多数都是女性。”
会读书写字,并且写下那么流利的一封让人完全找不到代表个人特征(简写方式)的标准信件内容,这一位寄信人明显是受过良好的教养。那是那字母的转折处下意识往边上拉出来的痕迹,硬是让福尔摩斯推敲出来的这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等等,为什么会是年轻的女性?
华生提示了这个问题。
福尔摩斯指着信纸,笑了起来。
“我可没见过哪个男人会在自己放信纸的地方,放上香粉呢。”
是的。
玛利亚将信封和信纸全收在了爱丽丝从来没用过的香粉盒子的下面。
就算盒子做得再好,盒子里面的粉末还是会在晃动中洒出来一些,落到信纸上面去。
信纸上面带着沾上了香粉的香味。
“这个香味对个上了年纪的女性而言,实在是太轻佻了一些。”
“说起来。”
华生提到了另外一个与这封神秘的寄信人和她的信件内容完全无关——或许有些关系——的事情。
“今晚爱德格先生是不是不会到访了?”
因为上次碰面后,雇佣福尔摩斯调查白教堂杀人事件的那位自称爱德格的年轻少年,与福尔摩斯约好了今晚八点碰面,但是现在已经临近九点,他还没有出现的迹象。
“或许这位爱德格先生不会来了。”
福尔摩斯回答了华生的提问。
。
。
事实上,这位自称爱德格席尔温福特的金发少年,现在遇到了非常可悲的一件事情。
他被苏格兰场——也就是警察——给抓住了。
在爱德格的强烈要求之下,他获得了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于是在警方人员的陪同下,爱德格打电话给了女王陛下——的秘书。
他说明了下自己的难处后,秘书立刻将这个问题转达给了女王陛下。
于是,一封由女王的直系下属亲自传达到苏格兰场的口谕是——
立即释放席尔温福特公爵大人。
是的。
这位金发少年,就是在几个月前,获得了向女王陛下的觐见机会,并且在女王陛下的面前出具了无可否认的证明,最后在女王陛下的确认下,重新获得了席尔温福特公爵的爵位,以及继承了这个爵位下面所包涵的全部财产的——爱德格温福特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