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上床睡觉,早上七点半起床,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后,再去厨房打开冰箱抓两片面包丢到烤面包机里面去,接着开始热牛奶。
等着热牛奶的时候,先喝上一杯温开水。
在差不多热好牛奶的同时,面包也烤好了。
就着热牛奶吃好早饭后,就给自己烧一壶开水,然后拿着倒了热水的保温壶,抓着今天要看的几本书,在天气好的时候坐到阳台上,看上一上午的书。
以上,就是梨纱每天的日程安排。自然,这份日程安排当中,还需要加入“下午一点钟去医院进行心理治疗。”以及必须的午餐和晚餐的进食时间等等此类的浮动计划。
当梨纱正看着《血字研究》中最棒的那一段摩尔摩斯刷时髦值刷到逆天的推理秀时,电话响了。
——真想假装没听到。
想到就做。
梨纱假装没有听到电话铃响。
可是这个电话以每五分钟一次的速度持续响起——
要是换做繁衍到紧要关头的男人,被这么一弄绝对要痿了好么。
这电话对于梨纱而言,也确实是到了这种程度。
接起电话,说了一声“您好。”后,就没有下文了。
“您好,我是——”
对方报了一长串的一本正经的句子。
梨纱想用自己上辈子的智商和分析能力来弄清楚电话那端的这一段自我介绍到底有什么意思,但是这辈子过了几年自找的黑历史日子后,她的智商已经退化到了让她本人都感到吃惊的地步。
“抱歉,能再说一遍最后的一句话吗?”
好歹还有经验能够告诉她,前面那一大段都是客套话,重要的只是在最后那一句话。
“请问,一之濑黑子老师在家吗?”
“没有这个人。”
梨纱将电话“啪”的一下子挂掉后,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后知后觉的断掉了。
“卧——了——个——槽——!”
无限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她摁了回拨键,结果好像达到了某个报纸的前台,然后她在前台小姐的询问下,将刚才那个带给她无限羞辱感的名字重复了一遍。
“我找……刚才打电话到家里来的那个找一之濑黑子这个人编辑。大概是编辑吧。”
想了想,梨纱还在最后补充了的那句话。
很快,前台小姐问了一分多钟后,电话就被转进去了。
梨纱先道了歉,然后又说道:“抱歉,我刚才没听清楚您说的话,请在说一遍。”
“在下是文艺春秋出版社的编辑——斋藤丰裕。请问——”
“名字的汉字怎么写?”
“‘斋藤’一的‘斋藤’,‘丰收’的‘丰’,‘富裕’的‘裕’。”
“原来如此。”
梨纱继续寻找着有用的线索。
虽然线索明显是指向某个活腻了的人渣。
“请问,寄信人的地址和名字能告知我一下吗?”
虽然很奇怪这个问题的出处,但是斋藤丰裕还是告诉了梨纱。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忘记了,一之濑巧居然将自己住址写在了文件袋上。
但是寄件人的一栏上,写着的居然依旧是那死蠢到家了的“一之濑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