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看到姜蔓,马上迎了上来。“姜蔓,下班了?”她上下打量着一身工装的姜蔓,一改往日尖酸的口气,“蔓蔓从小就出落得楚楚动人,要不然怎么能找到那么有钱的老公呢。”“有钱?”姜蔓敏感地捕捉到这两个字。“别装了,你老公开的可是迈巴赫,这可不是普通的有钱,”韩姨在姜蔓面前,竟然难得地露出笑容,“想必十八万对你的霸总老公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吧。他娶了你,可不能白娶。不给彩礼的男人可都是耍流氓。”“一分没有!我老公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姜蔓气得脸都要绿了。“可他欠我们十八万彩礼也是真的。”韩娟无理赖三分,把小市民的猥琐表现得淋漓尽致。姜蔓不想继续浪费口舌,要走,却被韩姨拦住了。刚好,傅政延的车停在了姜蔓和韩姨的身边。姜蔓看到傅政延,有些看见救星似地说到,“老公,你来接我?”她是真的认为傅政延来接她的。要不是特意来接她,怎么可能回回碰到?就算他公司也在这条路上,但时间也不是那么巧的。傅政延瞟了韩娟和韩璐一眼。他估计,姜蔓为了让戏更真,组团忽悠他来了,好证明:她对他的身份确实一无所知,她不拜金,没有把傅政延的身份放在眼里。前几天刚来了一个付哲宇,今天全家齐上阵!韩璐看到傅政延长得竟然这么帅,脸马上泛红,心里还很嫉妒,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被姜蔓嫁了?“这是唱的哪出?”傅政延的声音有居高临下的倨傲,又有漫不经心的高贵和慵懒。姜蔓赶紧上了车。韩娟扒住傅政延的车窗,恬不知耻地对傅政延说到,“你好,我是蔓蔓的母亲,蔓蔓之前跟我们签了协议,如果嫁人的话,要给我们十八万彩礼。你看这钱什么时候到位?”“有这事儿?”傅政延侧头看了姜蔓一眼,就看到姜蔓冷着脸,不说话。“妈,你怎么这样?我姐姐好不容易嫁人,你不但不祝福她,还跟我姐夫要钱,这么大一笔钱,谁不都得考虑考虑?”韩璐义正言辞地对母亲说到,“现在是在姐姐公司门口,你再闹,丢的不光是姐姐的人,更是你的脸!”韩璐还跺了一下脚,活脱脱一个生气的小女生模样。韩璐说这话,虽然出乎意料,但是,听起来,她的三观好正。面对韩璐突然变了的口气,姜蔓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转性了?就连韩娟,都诧异地看向韩璐,本来是要来跟她一起要钱的,怎么突然口风变了?“姐姐,你快走吧,妈妈这里有我。”韩璐体贴地对姜蔓说到。傅政延没说什么,开车离去。车子走远以后,韩娟啪地打了韩璐一下。“你怎么回事?”韩娟生气地问到。挨了一下打,韩璐很恼火,“我不站在他们这边,将来怎么住进他家?”“住进他家?”韩娟疑惑。韩璐不服气地说到,“当然。姜蔓和我同样的出身,凭什么她能嫁给这种高富帅,我不能?我要是嫁给了傅政延,那你得到的可不只是十八万。”韩娟恍然大悟,只说,“虽然很难,但是能不让姜蔓那么得意,我也同意。”韩璐胜券在握地笑了笑。她拿出手机,详细查了傅政延的资料,然而,并没有查到傅政延的任何消息。但是,新耀集团的总裁傅明城也姓傅。她不知道傅政延和傅明城是什么关系。她又让班里一个有实力的同学去查傅政延的住址。*傅政延的车上。看着韩娟的身影逐渐从后视镜里消失,姜蔓长吁了一口气。“刚才谢谢你。”姜蔓对傅政延说道。“谢什么?”傅政延淡淡地说到。“谢你刚好出现,谢谢你跟我配合得那么好。”姜蔓诚心说到。“有没有可能我不是突然出现?”傅政延说到。姜蔓想了想,心里对傅政延更加感激了,“你是特意出现的?那更谢谢你了。”傅政延:……他刚才都提示地那么明显了。他深吸一口气,没说话。他似乎有些恼,觉得姜蔓把他当傻子耍。姜蔓对傅政延缺乏了解,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惹恼了他。回到家,他便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递给了姜蔓。“去给我把衬衣洗干净!”他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到。“哦。”姜蔓应了,心想:他怎么阴晴不定?突然生起气来,谁招他了?不过她晓得自己寄人篱下,干这些是应该的。她拿着傅政延的衬衣去了洗手间,要把衬衣往盆里泡的时候,衬衣不经意划过她的鼻尖,一阵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闪过姜蔓的鼻息,她的心瞬间跳起来。她竟然又做贼般地把衬衣拿在鼻子前闻了好久。她的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好变态啊,跟那些偷闻女士内裤的变态男有什么差别?姜蔓赶紧把衬衣扔到水里,开了水龙头,还用冷水湿了湿自己的脸。去阳台晾衬衣的时候,她刚好看到傅政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本来对傅政延心思很正常的姜蔓,这会儿了却突然不敢看他了,有些做贼心虚。好在傅政延并没有注意到。今天晚上姜蔓做了一晚上梦,梦里都是傅政延。第二天她就来例假了。上班后,姜蔓在例行擦桌子的时候,她所在的法务二部的部门总监邢总监和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办公室。那个女人姜蔓认识:冯佩佩。冯佩佩的目光不屑地瞟过姜蔓。“大家好,给大家介绍一个新人,冯佩佩,她进部门以后,是我们公司的法务专员。大家往后相互关照。”邢总监说到,“佩佩,你就坐在姜蔓旁边的位置吧。”“好,谢谢邢总监。”冯佩佩说完,便坐到了姜蔓的身边。姜蔓觉得,冯佩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怎么是邢总监亲自介绍的她,而自己来的时候,是自我介绍?冯佩佩坐到姜蔓身边以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到,“蔓蔓,我们又见面了。”姜蔓的脑子“嗡”了一下,半点工作的心思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