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松暗赞这黑脸汉子功力不浅。他长枪做棍一扫,另外两名汉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地。王松随即一记弹腿,另外一个汉子飞了出去。
王松天生神力,再加上自小习武,只是随随便便的出招,普通的汉子已经是招架不住。这几人倒在地上,虽无重伤,却也痛的一时站不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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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十几招,王松还有所顾忌,围上来的五六人已经全部倒地。王松怒喝一声,一枪砸下,张横硬着头皮一架,枪杆断裂成了两节,自己也双臂发麻,“噔噔”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松移开指在张横咽喉处的长枪,把他拉了起来,然后对着周围一抱拳,朗声道:“各位兄弟,承让了!”
人群中响起了震天的喝彩声。被击败的几人,各自揉了揉自己疼痛的部位,面面相觑,然后一起走到王松的面前,拱手抱拳道:“参见大官人!”
“各位兄弟,无需多礼!”
王松虚扶了一下,众人个个灰头土脸,都是直起身来。
王松道:“各位兄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只有上了战场,杀得了番子的,才是真汉子!”
王松言辞谦逊,不敢怠慢眼前的任何一人。
民间义士抗金,大多都是以血缘村落关系聚集,就像翟家军一样,不像后世那样人情冷落,做事只顾个人利益,而没有团体之念。
后世经济社会,人与人之间感情淡薄,尔虞我诈,即使是亲兄弟,经常也会因为小事情翻脸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的高科技,高独立,高自我,一切还很原始,面对凶险未知的大自然,仍然需要彼此的同心协力,才能对付外界的凶险。这个时代,只有组成一个团体,才能更有效的对付来自于外界的风险。
因为是团体性,群体活动,那么人和人的关系中,就自然而然的印上了情义,兄弟,忠诚这样的烙印。
而在王斌生活的后世,由于社会分工越来越精细,人和人的关系越来越淡薄,兄弟情笼罩在同志的词汇里,义气被当成白痴。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情义让人的胸膛温暖,而没有了这些,生活只是孤寂和冷清。
这前面的五六个人,也就代表了五六个不同地方的血缘或者村落,分成好几个抗金群体,必须紧紧的团结在自己周围。
“大官人客气了。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官人见谅!”
张横黑脸通红,显然是有些尴尬。
王松挨个拍了一下众人的肩膀,轻声交谈几句。
来自后世的王松,自然知道如何说话,如何应酬。众人都是血性汉子,大家几句话一说,瞬间便熟悉起来,也热闹了起来。
“几个月前,在东京城外,王大官人只凭一把短刀,可是亲手杀了十几个番子。他的身手如何,这下你们知道了。”
翟亮上来,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
众人又是一惊,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纷纷肃拜道:“大官人,小人等得罪了!”
王松苦笑了一下,点头道:“各位兄弟,咱们兄弟要去太原,和番子干一场,弟兄们有什么话,如今都说出来。免得到时丢了性命,却要埋怨在下。”
董平圆头猛摇,一张白脸涨得通红,他大声道:“大官人,不是兄弟我贪生怕死。朝廷的十几万大军都被战败了,咱们这几千兄弟又能做甚,去了还不是送死!”
邓世雄走上前来,正是那个黑黄脸的雄壮汉子。他昂起了头颅,斜瞥着董平,不满地说道:“董平,我看你这厮就是怕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甚!番子想杀了我们,没那么容易,兄弟们手里有的是刀枪!”
邓世雄的同乡高大个邓五,长刀扛在肩上,轻蔑地道:“邓官人说的不错,你们这些盗贼,只知道欺压良善,一听到要和番子对阵,就马上焉了下来。杀一个番子够本,杀两个我赚一个,怕个求!”
他这么一说,包括张横,董平在内的几人都是转过头来,怒目而视。
董平白脸通红,抓起了长刀,怒喝道:“邓黑脸,你狗日的满口喷粪,直娘贼的谁怕番子了!直娘贼的滚出来,老子非让你见血!”
张横也是勃然大怒,怒目圆瞪:“老子山上的兄弟,个个都是忠义之士,人人都和番子有血海深仇,怎会怕了这些畜生!你这黑脸长脖子措大,在这胡言乱语,小心老子砍了你的狗头!”
“老子就看你这厮不顺眼,想杀了老子,看看谁的刀快!”
邓世雄拿起粗大的长刀,怒目圆睁,显然也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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