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谢渊看到从夏遇身上掉下来的信,和宁桓书面面相觑,两人都有点傻了。
宋绵绵平素写字不多,但她的字,谢渊认得。
这的确是她的字。
他神色变幻莫测,宁桓书顿了顿说:“宋姑娘真的与众不同。”像这样的事他真是亘古未闻。
若不是之前亲眼所见谢渊和宋绵绵的确是两情相悦,他怕都要以为这门婚事是谢渊坑蒙拐骗来的。
所以宋绵绵才会在成婚之前来这么一出。
谢渊顿了一会儿才说:“不会。”
宁桓书有点诧异的抬头看他,“什么不会?”
谢渊方才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但说出口之后却在心里好好的衡量计较了一番。然后才十分认真的说:“她不会就这么离开。”
他虽然知道小姑娘这几天有避着他的意思,但一言不发就直接离开,还打晕夏遇丢在小巷里这样的事,绵绵决不会这样做。
宁桓书无声的看着他手里的信件,用眼神告诉他:宋姑娘留下的信还在你手里呢,你在说什么鬼话?
可谢渊压根没回答他这样的问题,反而双眉紧锁,脸上全是担心和焦急,对宁桓书说:“就按你方才说的办法,你去找周姑娘,我去报官。”
若是齐承业或许还会有些不切实际的猜测,但宁桓书很可靠。
他看着谢渊表情严肃,又交代的头头是道,根本不敢有瞬间的浪费,立刻点头,“好,我即刻就去传信!不过你去报官的话第一楼那边?”
大家都知道,宋绵绵和第一楼的关系匪浅,作为宋绵绵的朋友之一,宁桓书当然清楚。
“小鹿去,程九洲见过小鹿,会相信她的话。”今天宋绵绵和齐玉瑶一起出门没带小鹿和知梅,那两人都被祝玉枝叫着帮忙准备婚事呢。
谢渊不知道的是,在他通知小鹿之前,小鹿就已经传了信出去。
旋即,整个京城的人都隐隐知道:出事了。
但具体是什么事,暂时还没人清楚,只晓得镇国侯府周家,周国首富程家以及官府的人都出动了。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些明面上的势力,还有一些暗中势力也在寻找宋绵绵的下落。
闹的满城风雨。
谢家。
祝玉枝着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知梅站在一边抹眼泪,抽抽噎噎的说:“要是,要是我跟着小姐一起出门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也不用在这里干着急。
却什么都做不了。
祝玉枝的担心只会比知梅更甚,此刻又被她哭的心烦,此刻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行了,别哭了,哭的我脑瓜子疼。”
“要是你跟着绵绵可以确定她平安无事的话,那出事的人是我也行。可现在人都不见了,再哭还有什么用?”
她说完,知梅连哭都不敢再哭,只能低声抽噎,看起来别提多可怜。
“夫人。”小鹿向祝玉枝说:“我已经跟天下第一楼那边说了,那边说会立刻安排人去找姑娘的踪迹。”
祝玉枝点头,眉头紧锁,担心的十分明显。
小鹿又走到知梅身边,说:“别哭了,姑娘不会有事。”她说的十分笃定,在众人没发现的地方,眼里划过一抹寒光。
若是姑娘真出什么事,那这幕后之人就算是被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那位爷的心头之恨。
那些作恶的人,最好祈祷姑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