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忽然一愣,思绪捕捉到一缕,掠过长空的飞鸟在他眼里变的缓慢。
或许,谢骁选择掺和沈家的事。。。
有这个因素在里面?
想送“林衡”一个萝卜坑。
他拿手机的手微微一紧,金属坚硬的轮廓膈着他的掌心。
沈家败落的根源是什么?
是沈家人的自私,是沈父的自私和恶心,是自私的偷工减料,是沈非寒的不辩是非,是沈非凉的贪婪,同样也是他们纵容出沈非凉的贪婪。。。
谢骁站在他们的背后,轻轻的揭开他们自私的面纱。
谢骁做错了吗?
林衡不觉得有错。
沈家的桩桩件件是沈家人自己的做的选择,不是谢骁逼的,也不是谢骁栽赃陷害的,事实既是如此。
如果当一群人因自作自受受到裁决时,一个人不去怪始作俑者不该做这些事,而是怪揭露这件事的人。
那它,大抵是有病。
此刻,林衡清清楚楚的意识到…
他的心,偏了。
偏向谢骁。
林衡轻轻的眨了眨眼,刚才还在眼前的飞鸟已经不见踪影:“沈家大厦抛售,联系我。”
文印稳重道:“明白,我会时刻跟进此事。”
电话结束。
落云村的蝉鸣,经久不歇,和谢家不同。
林衡站在窗边,久久的望着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落日晚霞,余晖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
长眉如浓墨,似繁星流转的眼眸就仿佛这傍晚一样,繁星隐匿,若隐若现,他的唇形很完美。薄唇没有勾勒笑意时与他沉静眸子混合在一起,一种难以接近触不可及的清冷感铺天盖地似的倾泻而出。
明明在暖意的光影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遥不可及,不可接近,仿佛他早已看过万千山水,世间百态。
这一刻的男人试图在残缺不全的过去里刻舟求剑。
直到天际最后一缕余晖沉入天际,黑暗笼罩出夜幕,萤火虫翩翩起舞。
林衡勾了勾嘴角,眼睫轻颤间那种遥不可及的清冷轰然破碎,无影无踪,他才转身离开窗前。
顺手给蟹老板发了几条信息。
北风——^_^
北风——谢总,我们到了。
北风——你要注意身体,别又感冒了。
“笃笃————”
叩门声响起。
“林衡,要一起吃点吗?”
是秦砚的声音。
很明显,这老铁是要约饭。
门外,秦砚穿着冲锋衣双手抱胸,蹙着眉看着紧闭的房门,根据牛马社畜的经验,林衡这个老铁肯定是心情有些不怎么美妙,连晚饭都没吃就进屋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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