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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霍昭黎突然放下筷子,冲着程逸岸大声道:“你不要总把我当成傻瓜一样!”
程逸岸嫌恶地擦去溅到脸上的馒头屑,用酱油蘸了蘸油条,慢慢地嚼完,再喝口粥,才静静地道:“你突然间发什么疯?小笛子走了,你就这么不舍得?”
从来都没这么大声对他说过话的,什么嘛,原来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跟小笛子没有关系——不对,小笛子的事情也算!”霍昭黎愤愤地瞅着程逸岸,“你总是嫌我笨,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在说什么你要做什么,江姑娘石大人他们都懂,只有我不知道——我不要这样!”
“你本来就笨,我又没说错,你发什么脾气?”明明该找他爹娘算账。
被他气势一压,霍昭黎身子不禁往后让了一些,随即又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你什么都不教我,我怎么可能聪明得起来?”
“哈,竟敢说我不教你?!我教你的功夫,你怎么都学不好,这总没错吧?”不是笨是什么?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两件事又不能比。
“哪里不一样?”追问。
“……就、就是不一样!”气弱。
“你连哪里不一样都不知道,还敢不承认自己笨!”完胜。
“你一口一个笨的,我就算本来不笨也被你说笨了!”耍赖。
“不爱听你可以自己滚蛋,我又没留你。”鼻孔朝天。
“我、我不走!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对我,可是我不走!”倔强。
“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翻白眼。
“我们明明结义过的,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说不赢,委屈。
“那么你想怎么样?”叹气,无奈——长着这种脸,不要随便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来好不好?造孽啊。
“我要靠大哥比谁都近!”
江娉婷“噗”的一声喷出稀饭。
程逸岸沉默一阵,苦笑道:“喂喂喂,你这样说,别人会想歪。”
“怎么想歪?”霍昭黎茫然。
“算了算了,”程逸岸投降,“你一路跟我下来,猜到什么,想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霍昭黎脸上阴霾一扫而光,清清嗓子,道:“一路上除了小笛子下杀手以外,别的人都是要捉大哥。这些人都说大哥杀了许多人,但是大哥是好人,所以肯定有人故意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