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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连忙道:“我、我赔你钱便是!”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锭元宝和几个铜钱,道:“都给你!”
“太多了,我那酒不值这么许多钱。”船家摇头,“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刺客沉吟不语。
“怎么?不方便说?那我这么问,是谁要你来杀这两个小孩的?”
刺客和予樵都吃了一惊。
船家道:“你们一惊一乍干吗?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是我的仇家,绝不会派仁兄你这样的上门来自讨苦吃。你既不认识我,目的自然就是这两个孩子,一上来就是剧毒的蓝尾松针,不是想致人死地么?”
那刺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予樵也是惊疑不定,春晓家不是武林中人,那么就是冲着自己这边而来,是谁会要派人杀他?
刺客依然不肯说话,船家道:“既然兄台你敬酒不吃,就先躺一会儿吧!”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刺客就全身抽动起来,张大了口想要叫喊,嘴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他脸本就极丑,此刻痛苦扭曲的样子更是不堪入目。
船家率先走进船舱,予樵有些不忍地注视了那刺客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船外动静那么大,春晓自然已经醒来,抱着被子缩在角落,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真遇到危险时,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予樵把棉袄粗鲁地朝她头上一扔,道:“穿上。”
船家摇头道:“你这孩子真是别扭,说句‘小心着凉’会死吗?”
春晓披上棉衣怯生生地朝予樵靠近,“殷哥哥,怎、怎么了?”
“不知道。”
予樵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心底对自己的无能痛恨得很。他自己也是个面对攻击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窝囊废,哪有做这小牛皮糖保镖的资格。
船家双手抱胸倚在木质的船舱板壁上,吊儿郎当地道:“事到如今,两个小家伙要不要告诉伯伯我,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啊?”
春晓看了予樵一眼,轻道:“我从九江老家来,要去宣化找爷爷,殷哥哥从武昌来,要去少林寺拜——”话还没说完,予樵就捂住了她的嘴。
笨蛋,她要说自己的事就说好了,牵扯别人做什么?
船家大笑,“拜师学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小兄弟不必害羞嘛。”
“那、那伯伯你要不要教他?”春晓拉下予樵的手,小声说,“你武功很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