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阮芷曦依旧坐在秋千上。
容谨深大步走至她面前,隔着一米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
脑海里回想起下车前严冬说的话。
“夫人去医院,是看望城南宋家刚找回来的儿子,宋贺年。”
容谨深见过那个男人,在他和阮芷曦结婚前夜,他在容家别墅外面站了一晚上。
宋贺年,阮芷曦的初恋!
他眼神冷漠带着质问:“阮芷曦,谁允许你带走我儿子的?”
阮芷曦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带走他,看着他生着病还在医院郁郁寡欢吗?”
男人浑身散发着怒意:“你有什么资格带走他!”
被他眼底的嘲讽刺中,阮芷曦强忍酸意道:“我是他亲妈,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容谨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现在知道是他亲妈了?前两年孩子生病找妈妈的时候,你在哪里!”
阮芷曦双眸泛红,眸底浮上一层水雾,“是我不想陪吗?容谨深,明明是你不给我陪他们的机会!”
“容朝坐在医院露台难过的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又在哪里?你在送柳西西去剧组!”
容谨深看见她眼角的泪光,眼神有一瞬的怔然,下一秒再度染上讥讽的气息。
“阮芷曦,这是我和你的事情,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无辜?
柳西西无辜?
阮芷曦只觉得心脏被一只铁手狠狠揪住,密密麻麻的长针,将它钉得千疮百孔。
那五年的压抑、折磨、酸涩,横梗在她和容谨深之间,硬生生撕扯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你觉得无辜便无辜吧。”
阮芷曦不想再和这个男人争吵,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的心,永远都向着柳西西。
她擦干净眼角的泪:“容谨深,如果你决定和柳西西结婚,请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还给我。”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
容谨深深邃的眼眸如利剑般锋利:“你做梦!”
“阮芷曦,容我提醒你一句,即便你是孩子的母亲,在法律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带走容朝。”
“再有下次,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屋内。
容朝频频朝着院子里看去,他好像看到爸爸把妈妈说哭了,他没有见过妈妈这么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