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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是脚抽筋疼醒的,昨晚也是他脚抽筋才唤醒了陆诀的良知,让陆诀哄了大半宿才睡的觉,沈恙皱着眉头,他伸手拍了拍陆诀的肩,嘟囔:“陆诀,我脚疼……”
陆诀很显然没睡醒,但是迷迷糊糊间听着沈恙的声音,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顺势摸到了沈恙搭在他小腿上的那只脚的小腿。
轻轻地摁揉了起来,他闭着眼,还处于宕机状态,“这个力度可以吗?”
他闭着眼问。
沈恙看着陆诀光裸着的上半身,上面抓痕咬痕遍布,不难看出昨晚的战况,沈恙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陆诀这个时候才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费劲地睁开了眼睛,往床上躺着的沈恙看了去,沈恙身上有一股淡淡地没睡醒的慵懒味道,眼尾上挑,一抹散不开的红晕衔在那里。
陆诀对着他温温一笑,“饿了吗?”
“没有。”沈恙出声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陆诀就起身去给沈恙倒了一杯水来。
沈恙撑坐了起来,靠在了床上,然后看着他的脚,微微拧起了眉,于是等陆诀把水端过来的时候,他没有伸手去接,反而问:“你的脚……好了?”
陆诀眨了眨眼,一种欲盖弥彰的慌乱从眼底闪过,他结巴:“没……没好彻底呀。”
沈恙眯了眯眼睛,“没好彻底?我看你昨晚上可不像个残疾人。”
昨晚陆诀钳着沈恙的腰,死活不让人从他身上下来,后来好不容易松了手,又从后面来,沈恙爬着要走,也被抓着脚踝往他怀里拉。
那股劲,似乎要把人生吃了一样,现在让沈恙想起来,也有些后背发倏。
他声音平静,神色也平静,偏偏这样的沈恙才是陆诀最害怕的,因为陆诀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生气或者没生气,他都猜不准。
“啊其实真的没好彻底呀,真的,哎呀呀,我的脚又痛了……”陆诀把水杯放到了桌上,照旧半撒娇半讨好地往沈恙怀里钻,闻着沈恙身上的香味,他神情自是惬意。
沈恙用手轻拍了一下陆诀的头,“这一周都不许和我睡觉了。”
他语气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诀脸色一下就变得可怜兮兮了起来,他呜咽着仰起头看沈恙,“不要哇老师,您忍心让一个腿受伤的病人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吗?”
“没有您,我夜不能寐,我寝食难安,我……”陆诀要继续说下去,就被沈恙一记刀眼堵了回去,沈恙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陆诀:“呜呜,我的心也痛了……”
两人又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儿,半推半就,陆诀给沈恙穿好了衣裳,哄着他喝了两杯水,看着沈恙身上留下的斑斑痕迹,陆诀挂着满足又得意的笑。
然后又被沈恙照着头拍了一下,“你笑什么呢?给我系头发。”
陆诀说好,于是他将沈恙半长的头发拢到了手里,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扎了起来,他头发长长了一些,但并不足够全部扎起来,只能半扎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