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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戴着绅士帽,手持兽头手杖的男人现身,科研人员毕恭毕敬站到一侧,只听男人道,“他还活着?”
科研人员低着头,“是,朱雀之力残余了一小部分在里面,难以提取。”
“扔到监狱,犯人们很久没有新鲜口粮吃了。”男人冷漠说着,目光往后一瞥,“你说呢?束华策?”
束华策戴着面罩,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那双眼睛弯起来,附和道,“当然是按您说的做。”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漆黑,燃烧的火堆散着暖意,两米外的淮香靠着树干打盹,脑袋上缠了好几圈绷带,原弛野垫着衣服躺在一边睡得正香。
时暮抬手揉着眉心,身体的痛感已经退去,记忆的拼图一片片嵌入,一点点将那满目疮痍的过去,赤裸裸摆在眼前。
时暮靠着树干,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脸。
痛的,好像是真的,但那些记忆,真的是真的吗?
值班警戒的吴枫注意到时暮醒来,收起枪走上前,将火堆旁保温的罐头递到时暮手上。
时暮回了神,低声问他,“年朝和时郝呢?”
吴枫指了指一旁树上,时暮抬头一看,时郝正靠在树杈上小憩,一边手臂固定着夹板。
“时郝的左臂?”
吴枫低声道,“低空坠落,轻度骨折,没有大碍。”
时暮听着点了点头,只听吴枫继续道,“年队去排查外围的安全隐患,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侧的杂草丛发出窸窣声响,年朝背着长刀出现在面前。
见他回来,吴枫微微点头托着枪走远,自然地把空间留给在他看来关系匪浅的两位队长。
年朝两下收起长刀,快步走到时暮面前,“还难受吗?”
“不难受。”时暮撑着树站起身,目光不曾从年朝身上移开。
八岁的年朝和二十二岁的年朝天差地别,毕竟中间隔了十四年。
可记忆里的年朝又是另一幅模样,热烈的,自由的。
时暮这目光不掩探究,年朝揽着时暮的肩带他走到一侧,轻声问,“怎么了?”
“去过华西吗?”时暮问他。
“去过。”
时暮一瞬颤了瞳孔,追问年朝,“什么时候?”
“三年前。”
“只有三年前?”
“嗯。”
果然是假的。
年朝察觉出时暮情绪不对,只是不等年朝开口,时暮已经后退出一步,反问他,“昏迷前,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年朝顿了顿,面上难免不快,“你说了……束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