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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夸张,时暮轻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他对年朝的记忆不见起色,综合他对年朝行为举动的判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是段不为人知的淫靡关系。
时暮不相信自己会那样做,但这已是几种推断中,可能性最高的。
仿佛给自己上了闹钟,时间走到八点三十分的那一秒,年朝睁开眼睛。
时暮还穿着浴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敞着领口,大片的白皙肌肤露出来,肩颈线条十分优美,静坐在床边侧身回眸,上扬的眼尾点缀着端庄冷艳的一张脸。
年朝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时暮察觉到年朝又要语出惊人,果不其然,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真好看,可以亲你吗?”年朝的话说得有理有据,“你亲了我,我也可以亲你。”
“什么时候……”时暮及时收了声,记起那一下并非刻意的吻。
时暮坐得板直,两手紧握在一起,每当和年朝在一起,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年朝没有错过时暮的任何细微表情,在喜欢的人床上醒来这件事让他很有满足感,没有犹豫提出了一个不可理喻的请求。
他明明在等着时暮拒绝,但看着时暮难掩紧张后陷入思索,年朝的心不可控制地乱跳起来。
悄无声息间年朝已经靠在时暮身边,对上年朝那双沉沉的灰眸。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原则一再改变。
时暮对着年朝微微仰起脸,眼神躲闪,语气平静。
“一下。”
温热的气息拂过时暮耳畔。
时暮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只觉得侧脸被很轻,很软地碰了下,很奇妙的触感。
年朝的呼吸声近在耳边,时暮后撤一下站起身,背对他,强行镇定说:“收拾一下去科研所。”
年朝描摹着时暮的背影,低哑着声,“好。”
两人在电梯里碰到吃过早饭回来的时郝。
时郝不动声色打量过年朝,心里越发排斥起来,脸上依旧扬着笑,“哥,你去哪?”
“科研所。”
“我也想去!”时郝一脸兴致勃勃,怕被拒绝,可怜起来,“任思齐跑到医疗实验室了,只剩我一个人了。哥,你带我走吧,我肯定不添乱!”
时暮闻言勾勾手,时郝立马占据另一侧位置,亲昵又不失分寸,叫人挑不出毛病。
看似礼貌地和年朝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年队长,麻烦你照顾我哥了!”
年朝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垂眸看到时暮泛红的耳朵尖,目光柔和起来。
“不麻烦。”
与此同时,华东军部医疗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