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立马恢复正常,仍掉心底那一丢丢的歉疚,苏宁不着痕迹地点头:这么说,没毛病!
不过毕竟是自己弄伤的,虽然是为了救他,那也应该去看看。
侧头看了眼挂着的点滴,估摸着还有一小会儿就能完事。
“覃叔,我这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您要不先回去吧?”
“对啊对啊,这位大叔你放心我可以帮忙照顾好苏宁!”
覃大丰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哪哪都有这小子?
呵,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
直接略过他,覃大丰想了想还等在医院外的牛车以及大队长,迟疑了会儿才点头答应下来。
“好,我回去让你阿婆给你熬锅鸡汤再送来,流了那么多血是得好好补补。”
“不用了覃叔,等水吊完再上次药我也就出院,明天在那等你们。”
“宁宁你可不兴逞强啊,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会,覃叔放心,我真没什么事。”
轻伤不下火线,再重的伤势覃大丰也不是没受过,但她不是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而是个娇娇柔柔的女娃儿,自然也就担心些。
不过听到她再三强调确定,覃大丰也就不再多说,不过也陪着挂完最后一瓶吊水才起身离开。
直到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傅家明才敢大喘气儿,瘸着腿蹦到病床前。
“你害怕覃叔?”
“我?我那是从小被我家老头子吓唬的,见着那身同样气势的人就发怵!”
“我跟你说苏宁,你都不晓得我小时候悲惨的遭遇…”
……
有傅家明这么个‘人才’在,时间都跟上了发条一样过得飞快。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醒来,头晕眼花的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后背虽然还是疼但总算能小幅度地动弹了。
询问完医生该注意的事项,再上了次药,苏宁便去办理出院。
在得知医药费被人结清后,挑了挑眉转身回到了住院大楼。
“苏宁你怎么过来了?我正准备去看你,喏,吃的都给你打好了!”
傅家明端着盒饭,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抬着手准备敲门的人,笑着让开身,“正好,那趁热就在这吃!出院办好了?”
“我来看看燕同志,顺便把医药费给你。”
趁着两人说话的档口,病床上听见动静的燕北快速地调整不雅的姿势。
直到满头大汗才侧转过身,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傅家明见状嘴角上扬:他是知道给好兄弟留脸,可不是识相地听从警告。
不知道他们俩的眉眼官司,苏宁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头次仔细打量起半侧躺着的人。
额间的短发被汗水浸湿紧贴着几缕,眼眸深邃宛如夜色散落满星光的大海,高挺着的鼻梁下薄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