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椅子上的骆师,也整个人放松下来,狠狠舒了口气。
把两人安抚住,邹隽岩面容倏地一沉,眼底迸发出沁人心脾的冷意。
他嗓音清冽地问:“敏姨,我绝嗣的事是谁传出来的?”
说到这件事,吕敏脸色跟着沉下来:“还能是谁,那些个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家属,天天聚在一起说三道四的,也不怕哪天烂了嘴!”
邹隽岩站在原地,耷拉着眼皮子,久久不发一言。
他沉吟片刻,倏地挺直腰身,对骆师敬了个礼。
“一团邹隽岩,现在请求归队!”
骆师从地上捡起的茶缸,差点又摔在地上。
他瞪着眼睛,开口训斥:“胡闹!”
邹隽岩下颌线紧绷,脸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处惊不变。
他振振有词道:“除了腿脚不便,我完全能胜任组织交代的任务,请您允许我即刻归队!”
骆师听到他提起组织交代的任务,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一旁的吕敏不干了,皱着眉说:“你也知道自己的腿还没好,依照你这伤势,就算是躺在床上百天,都不一定能下地行走,沈颖辛辛苦苦给你治好了,你就这么糟蹋身子!”
邹隽岩的态度坚决,紧绷的下颌轻抬。
“一团邹隽岩,请求归队!”
骆师虎目微瞪,睨着他:“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准备来个阳奉阴违?”
邹隽岩幽邃沉静目光直视骆师,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骆师知道他主意正,一旦决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摆了摆手:“准了,你悠着点操练,963部队的兵体能还差点意思……”
“是!”
邹隽岩打断骆师的话,放下抵在侧额的手,转身离开办公室。
吕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身就埋怨起骆师。
“你这么就同意了!”
骆师轻叹一声:“那孩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脾气。”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笑着说:“而且他哪里是归队,分明是给媳妇找场子去了。”
吕敏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骆师问:“你看隽岩像在意绝嗣的事吗?”
吕敏回想了下,邹隽岩淡定从容的神态,摇了摇头。
骆师笑了:“这不就对了,他这是怕沈颖被人议论,成为营地里的谈资,要拿那帮管不住家里婆娘的开刀呢。”
他了解邹隽岩的脾气秉性,他跟沈颖虽然还处于磨合期,既然领了证,就会把人护在羽翼下。
吕敏眉头紧锁:“有点大题小做了吧,这么做会不会不妥?”
“哪里不妥?”骆师老神在在道:“你别忘了隽岩的另一层身份,他除了是老领导的儿子,还是受上面极为重视的特殊人才,963部队的兵能被他调教,那是幸运且光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