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酒点点头,游向横柱。
只是,刚刚抓住横柱,就觉得动作略迟,——耳畔似乎已然听到有人说话。
慕容酒忐忑地看向木兰荘,轻声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听到了吗?”
木兰荘有所察觉,听了一会儿,觉得风雨之中,确实掺杂着一段段轻微的说话声,音色沙哑沧桑,果真是殷鸦和候白的声音。
“怎么办?”
“嘘……”木兰荘竖起手指吹了一下,旋即细声道,“我感触不到他们的玄气,也察觉不到他们身上的气味,似乎外面的风雨声以及血池独特的气体能够混淆视听,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都这时候,还不走?”慕容酒轻声道,“被发现可就完啦。”
“我们是鬼奴而已,”木兰荘低声笑道,“要是被发现,你不妨拿出来你的本事,我想看看你跪地求饶的样子!”
“师姐,你怎么还开玩笑?”慕容酒不禁摇头,现在回忆起殷鸦和候白的长相,仍余不少恐色。
实际上,殷鸦和侯白的大名,木兰荘早有耳闻,在蛇窟洞口当价傧那会儿初见他们,内心也是战战兢兢,不过平复恐惧之后,就只剩下一连串的疑问。按道理来说,殷邪和候白早被玄机城宣布死亡,——第二次扫宇结束,一份剿魔名册中,清晰地载有“殷鸦”和“侯白”的名字,以及被诛经过。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却还活着,不止于此,甚至还有几个鬼老仍然幸存,就连大魔首鬼婴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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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究竟怎么活下来的?
带着疑问,木兰荘竖起耳朵,仔细洞察微弱的话语。
“这血池补充不了精气,真是可恶!不行啊,越来越犯困了,还是找两个人补点精气吧!”
“不行,这里人多,不方便下手,等尸奴补充完玄气之后,我们再悄悄下手不迟。”
“怕什么?”
“不是怕,如今整个乌桓都成了节党的人,现在公然动手,那就是公然与节党为敌。万一坏了大事,燃灯那家伙必然拿我们问罪。”
“燃灯真是多虑,他到底怕什么?是怕苗绮罗?还是小蝗子?别忘了,那小蝗子不过是个九混象翥,没了颛觋,他有什么本事号令我们赶尸派?况且苗绮罗原本就是我们淫党的人,她和鬼婴的大限将至,没有凤凰髓,一元全真又如何?九元全真又能如何?时间可不等人!”
“嗳,燃灯是对的啊,很多事情必须等鬼婴再次闭关之后才能着手,我们需要苗绮罗,苗绮罗也需要我们。小蝗子不过是一条狗,鬼婴不在了,这条狗要是不老实,炖了就是。何况,那节党的人太过温顺,不用一个一个驯服,杀一儆百就能完全掌控过来。再者说,那些人要是不从,炼成丹也好,制成尸也罢,怎样都不是坏事,何必留着他们跟我们唱反调?”
“是啊,鬼婴一旦闭衰,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忧?”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玄机城那么多全真,对付起来谈何容易?要不是鬼婴无情无义,我们何必出此下策?她要是和我们的道义相同,以她九元全真的实力,自是我等追随的雄主,可她偏偏太过固执,只有妇人之仁……没办法,谁叫那群老家伙都死完了?幸好,我们淫党这边还有一个燃灯活着,否则赶尸派就算不灭,也没了那股让人沸腾的干劲!”
慕容酒听到这时,局促不宁,心急火燎地游到木兰荘身边,窃声道,“师姐,快走,别再听了,此地不宜久留。”
木兰荘缓过神来,也被殷鸦和候白的对话吓得花容失色。
“走啊,师姐。”慕容酒轻声说完,见师姐迟迟不动,神色有些焦急,突然搂住对方的腰,想把对方搀到横柱那边。兴许忘记两个人的处境,——当手掌传来丝滑柔软的感觉时,两个人的整个身子猛然一颤,这才意识到彼此一丝不挂,于是忙不迭地抽回手。
木兰荘满脸羞红,一双美目圆溜溜地瞪向慕容酒。
“我,我不是故意的。”慕容酒慌慌张张说完,赶紧游到横柱那边,自顾自地推动濯玄毡,根本不敢再看木兰荘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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