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负手看着窗外,绮罗天没有夜晚,一直昼然一片,而外面的蔚蓝世界里,一亩亩药田闪动着斑驳的光。
“是,我的确是炼士了,而实战训练也确实……”东方鸣突然意识到以前的梦想已经实现,现在他已是炼士,既然已经成为梦想中的自己,那么当然就要向着自己翘首以盼的方向而努力。
至于方向是什么?为父报仇?还是完成父亲的未竟之事?
无论是什么,他觉得自己都要努力变强,而证明自己能成为强者的证据,目前来说,则是打败那个凶悍蛮横,且不讲道理的罗杀虎!
如若无法震慑眼前的强敌,岂会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修炼者?
兴许,自己的父亲就是一步步地让人刮目相看,乃至成了万人景仰的半仙!
……
这两日,苗绮罗时不时地在药田里弯腰抽查,起初一切无虞,大致都很满意,不料到了今日,余了一点空当,顺便抽查了一下七十九号药田。不查不要紧,一查之下,竟发现地里的所有药植都有异样发生!
她看着变暗枯萎的药植,眉头拧得很紧,其复杂的表情已然判断不出是否隐着盛怒。
再经彻底检查,她又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枯萎迹象的产生,的确不是缺少灌溉等一系列人为的结果。
她也希望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可这种自然现象的发生近乎是零。
如若是人为造成,那么招致这场异变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另外,到底是谁有意无意地酿成了这场意外?
“是东方鸣,还是罗杀虎?又或者是……”
七十九号药田是由罗杀虎负责,前几日倒让东方鸣帮工一次,而东方鸣则又让众多小厮帮工,所以“始作俑者”是谁,很难定论。
带着这样的疑团,她没有急于寻找负责人罗杀虎审问,反而叫来阿答问话。
当阿答浑身颤栗地站在苗绮罗跟前时,苗绮罗直接朝着阿答的脸上刮去一巴掌,“罗杀虎做事尚有章法,说,你到底是如何教东方鸣干活的?”
那一巴掌不轻不重,阿答并没有感受到有多疼,却出于害怕,顿时跪在地上,“我,我都是按照规范教的,他,他也是按照规范干的……”
苗绮罗瞪其一眼,“好好说,说清楚点!”
阿答不敢隐瞒任何事情,调整呼吸后,便一五一十地说道,“这亩药田一直都是世子负责,要说小公爵帮工那次,其实那次连一亩地都没有干完,这亩地当时还剩一成活,为了可以按时完工,小公爵就托我雇佣萨隶他们帮忙……”
这些事情,苗绮罗都已知晓,她收收衣袂,冷笑道,“萨隶要是粗心大意,本老怎会升他当班头?而罗杀虎干活很认真,也没这个胆。这不用多想,分明就是东方鸣所为!”说罢,低视阿答,“你说这话,是有意为东方鸣开脱,还是想陷害萨隶?想做班头,光靠这点小伎俩可不行,你只要比萨隶做得好,本老自然也会提拔你,但你若只会这点令人厌恶的小聪明,本老就将你制成肥料。”
阿答浑身颤栗,头快要扎进泥土也似,牙齿不禁打颤,口齿也不清不楚起来,“小,小公爵浇水、除草、驱虫,每,每一样都,都按照规范来做,决没有一丝,一丝马虎,只是……”
苗绮罗知他害怕,不想再次发火助他破胆,所以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到“只是”时,却久久没有下文,不意脾气使然,一时憋不住火,怒吼道,“只是什么!”
“只是一开始都是我亲自把关,后来我有自己的活要忙,所以后面小公爵有无怠慢我也不好说。”阿答出人意料地一口气说完,甚至没有任何停顿,好比说慢就会死似的。
苗绮罗被他逗笑了,或者根本没有生气,“瞧你怕的,起来吧。”
见阿答腿脚颤抖地欠身,她转身信步,在药田里又逐一检查起来,“那罗杀虎受罚三次之后,做事就变得有模有样,而萨隶他们更是不用怀疑,看来这件事情,必是东方鸣所为,但他又是如何让我的药植变成这副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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