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州奢靡,大多的修炼者贪图享乐,故而象翥不多,乃各州最少。
珍珑岛之所以能成为鎏州最强的新生力量,正是倚仗这些象翥坐镇,现在减员周泗,就代表实力削弱一成。
华沛郡主拥立赶尸派,无非是为了壮大势力,谁知事与愿违,让人咬牙切齿。
“青面鬼使!你给我一个交代!”岑敖喝道,“赶尸派既与我珍珑岛联合,你为何背刺我等?”
青面獠始终不吭一声,方才只是觉得周泗太过嚣张,于是小施惩戒,未料罗操雷厉风行,直接将其宰杀。
真是伤脑筋啊!
青面獠跳到尸体旁边检查一番,随即单手泛光,在周泗的头部上方不断摇晃着,同时喟道,“尸体受损严重,没法炼成尸奴。”
言讫,面朝罗操淡声道,“你为何杀他?我是为了救你,才不得已伤他,你竟然将他杀了,你如何跟我家鬼老交代?”
“我……”罗操摸摸鼻子,笑道,“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做甚?回头,我主动向喰魂鬼老赔罪便是。”
“应该如此。”青面獠点点头,见周泗的脑袋里冒出一颗黑色的小光球,便握在手里欠起身。
那小光球黑豆大小,众人分不出是何物,无不好奇。
青面獠捏着小光球,转首面向罗操,“幸好还能取得‘魂瑰’,有了这东西,喰魂鬼老应该可以接受。到此为止,你们别再闹事,如若继续下去,你们……”
“到此为止?”岑敖咬牙喝道,“我珍珑岛痛失一位象翥,岂能到此为止?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
嗞!
一个“代”字还没说完,罗杀虎挥出一斧,直接将岑敖劈成两半。
“要何交代?死了就不用交代。”罗杀虎说完,把斧头往岑敖的身上擦了两下。
青面獠见此,立即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确认成了两块之后,对着罗杀虎大喝道,“你好大胆!可想过后果?”
“没有。”罗杀虎淡声道,“本世子不会无端杀人,若杀人,便不计后果。”
“少主!”葛薅仿若经历一场噩梦,不禁捏了捏脸,“嘶……真,真不是做梦!少主,少主真死了?这,这……”
“青面鬼使,事已至此,要不一起解决了吧?”罗操笑道,“得罪我们黎州大世子,这种下场才符合结果!”
青面獠看向葛薅,似在盘算什么,再度抬头时,已将身体背了过去。
慕容酒看着岑敖的尸体,至今还没缓过神来。想来,这个恶霸早就该死,但由于背后的势力太过庞大,视王法为无物,奈何惩治不了此人,谁料罗杀虎一斧下去,眼都不眨,此等画面太不真实。
形势急转,葛薅感觉命或不保,赶忙跳到青面獠的面前跪下痛哭流涕,“青面鬼使,你忘了我们曾经在鎏州的欢乐时光吗?我请你喝过多少次酒,可曾记得?求你,求你放我一马!”
“好!”青面獠伸出手,做出扶起的动作,却在此间,忽然放声大喝,“喰魂鬼老,你何时到此?”
“啊?”葛薅回头望去。
趁此,青面獠出其不意,一掌击中葛薅的头部。一个瞬间,方才还在惊讶的葛薅应击倒地,却不露一丝痛苦,眼神还在发懵。
所有人哑口无声,暗呼阴险。
凝视地上的葛薅,慕容酒察觉不出半点气息,遂把惊愕的眼睛投向身边的木兰荘,“死了……”
实际上,近些天里,慕容酒和木兰荘早和两党的人员有过接触,青面獠便是其中之一。根据观察,青面獠言语温和,待人友善,无一丝冷酷,予人一股平易近人的感觉,谁知,竟是这般卑鄙的角色。
不过,葛薅死有余辜,此人嚣张跋扈,横行不法,早已成为鎏洲毒瘤。
青面獠从容地蹲在葛薅的尸体旁,一掌逐渐泛出淡淡的光芒,随之将手掌对着葛薅的头部不断游移。没去多时,一颗名为“魂瑰”的黑色光球从葛薅的头顶冒出。青面獠接到手里,接着欠起身,走到罗杀虎面前。
“此事,不知谢你好,还是恨你好。岑敖该死,但周泗和葛薅不该此时死。”青面獠摇头喟道,“世子啊,你要去鬼老那里请罪才行。”
“我有何罪?为何要去请罪?”罗杀虎不屑地收起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