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鸣见过很多象翥,觉得谷裕的确颇具威严,只是相比之前所见的巅峰象翥,似乎身上缺失了一种气质。
什么气质呢?跟着几百人的大队伍登上一艘艅艎,东方鸣仍在思考……
据说,岑绍通灵了瞿考琴之后,岑家堡几次派人拜访玄机城,希望列位大尊能够栽培岑绍。
也不知道岑家堡付出了何种代价,反正岑家堡的愿望实现了,而岑绍已经成为右城辅的亲传弟子。
这种身份很尊贵,极有可能会让岑绍顺利成为岑氏的指定继承人。
但几个月前,英邪从中作梗,让“岑敖”在岑氏的老辈眼中大放异彩,于是谁是继承人,就成了一桩悬而未决的事。
岑绍似乎并不想继承岑氏,因为他之前本打算回家,却两次中途折回玄机城。
而今岑敖失踪了,岑家堡觉得时机难得,便再次急召岑绍回家。
当然了,如今的岑氏族长岑巍已经重病不起,就连药神亲自登门诊治,也都摇头兴叹,于是就传出岑氏老族长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促使岑绍回家;也许珍珑岛野心高涨,就是因为这个。
可不,谷裕带领几百炼士尚在途中,便有探子急报:一说岑绍的船只已经到了鎏州边境;一说珍珑岛那边有情况,大概会有一场暗杀行动。
此等事情,不外乎疯狂之举,岑家堡早已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没有想到珍珑岛竟然真的付诸行动。
谷裕不敢存有侥幸之心,便率领一部分善战的人马冲锋挺进,余下部队随船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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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家堡和珍珑岛完全想不到,与岑绍同行的,其实还有申钰尊者,而今有了这位全真护航,也只有赶尸派的那几位鬼老有力劫船。
又一次踏进鎏州,申钰的心情无比愉悦,她站在艅艎的船艏,凝望雾气氤氲的南方。“繁华一梦,千般回首,今朝再会,却道天华依旧……”
自成了一位通灵者,岑绍已不似当初那般多愁善感,他展颜带笑,手执一壶葡萄酒、一口玉杯,向着船艏缓缓走去,“听说师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想必也是一位雅士,等到了鎏州,到了金沙,师弟一定呼朋唤友,日夜作陪。”
“日夜作陪。”申钰回首,轻挪身姿,“师弟啊,你这个人看起来很正经,怎么出了玄机城,竟放出此等虎狼之词?”
言中意思,岑绍听出来了,尽管申钰风情万种,可他对申钰只有敬畏之情,尚不敢说出什么逾矩的话,此乃用词不当,遭受曲解而已。
他斟了一杯酒忐忑饮尽,随之转过身去,“师弟的心思都在修炼之上,要是说了失格之言,望师姐不要见怪。”
“见什么怪?师姐见多不怪。”申钰傲慢地说完,而后叹道,“想你一个白身,本与修炼无缘,可你比那庄移运气好,偏偏成了通灵者。”
“这也是我目前的烦恼。”岑绍摇了摇头,“师父说,那浇藤法和化辰法各有千秋,要我慎重选择,可我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此事何必纠结?”申钰收了收衣袂,不屑道,“有灵骨,以浇藤修炼最好,你没有灵骨,当然只能另辟蹊径。况且你家大业大,那化辰法对你来说,便是不二之选,钟师叔应该很明白这一点,他没给你建议?”
岑绍已经知悉了两种修炼方法的利和弊,那化辰法虽然不错,却不稳定,即便修为再高,一个不慎,即有付之东流的危险。
为此,他才犯了难。
兴许,烦恼不止于此,“师父对于我修炼一事,其实并不怎么赞成,本要收走瞿考琴,却在我的苦求之下妥协了。”
申钰面露讽笑,“你没有灵骨,修炼本就是梦,即便通灵了瞿考琴,到头来也是枉然。相比瞿考琴,孰轻孰重,右城辅当然知道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