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祝寿丹是毒药!”殷鸦愤慨道,“那药,说能补寿,可实际上呢?危害极大!”说完,又厉声厉语,疾言道,“那狗屁祝寿丹,轻殆损修为,重则五脏腐烂而亡。以前的那些鬼老不是没吃过,就拿那个嫪疵鬼老来说,想他一个巅峰象翥,到了最后,竟成了力士!那种药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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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给你,你不吃?你等死?况且祝寿丹也须一味药引,光是那入药的灵胆,就够我等折腾的!现在药都没有,你却嫌这嫌那,真是不知所谓!”侯白歇斯底里地怒吼完了,抹了抹脸,又缓道,“当然了,燃尊也想活命,他比我们更想活命,只要跟着他做事,他能活命,我们就能活命,现在燃尊要魂瑰,要玄器,要魔婴丹的药方,要长生丹的药方……不管他要什么,只要他要,我们就帮他去取,这就是活命之道,否则,唉……”
“侯老啊,这些还用你说吗?”殷鸦看着天上的雨,彷徨道,“人老了,人就会变得喜怒无常,本老嚷嚷嚷嚷,不过是发泄心中怨气……”
侯白笑问,“那么,发泄完了吗?”
殷鸦摇了摇头,“没有,还想杀几个人。”
侯白沉吟少时,说道,“明天就是行动之日,又何必着急呢?”
殷鸦扭头望着身后的尸体,愣了半晌。“全拜那个下兼公所赐,明日一战,指不定谁死……”
话未说完,侯白打断道,“是兼下公,不是下兼公。”
殷鸦褪了几分苦色,而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叫什么都无所谓,反正这个人很快就会从人间消失。”
“你不会现在就去杀了他吧?”侯白说道,“朱延误打误撞,反而帮了燃尊,你现在去杀他,可是要坏大事的。”
“谁说我要去杀他?”殷鸦叹道,“燃尊要我们协助虚耗布置十杀法阵,现在源石尚未筹齐,哪有时间?我的意思是,再杀几个游氏人……”
“行了!”侯白打断道,“那游太守不是准备去了吗?这又何必呢?即便刚才不杀代痕,他们也会奉上源石。你要是做的太过,反而会把游太守给逼急。”他扫视一眼明光烁亮的府中建筑,又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游太守的命,而他已被封为上阳侯,他想要守护拥有的这些东西,没有那帮家臣可不行。”
“哼,我们赶尸派能够给他什么,他心里清楚。”殷鸦不屑道,“比起魔婴丹,这些算得了什么?”
“说笑不是?燃尊得到这东西会给他?”侯白笑道,“为了魔婴丹,燃尊已经疯了,而此时的汉州,根本满足不了燃尊,否则他得知朱延倒戈之后,为何未将计划终止?虽说他没有和我等说出此番用意,但此举的矛头指向,显然是对准了节党,以及玄机城……”
“谁说不是呢?”殷鸦懑声打断,接着愁苦道,“所以说,明天我等是生是死,犹未可知。他想一击制胜,却忘了手中有多少枚棋子可用,若反包不成,我等皆要粉身碎骨。”
“有胜算的!”侯白笑道,“燃尊是个谨慎之人,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想他一直自隐修为、深藏不漏,你怎知道他不是苗绮罗的对手?”
“那鬼婴呢?”殷鸦板脸质问道,“难道他能和一个九元全真抗衡?”
“不会的,那个九元全真不会出手。”侯白笃声道,“玄机城两次扫宇,也未见鬼婴出过手,鬼婴就喜欢看着身边的人死,这次也不例外。”
“但愿如你所说。”殷鸦看向漆空,发出一声长叹,“不管如何,明日一战,必将决定我等的生死,如若手里只有一个十杀法阵,几乎胜算渺茫,何况那虚耗能否摆平剩下的源石,仍是未知之数。”
……
渤海郡,公爵府。
快近卯时,一名家臣飞至鹿殿门前报了一些消息,殿内的鹿谶闻知,脸上稍微有了喜色。
听到殿外的脚步及远,虚耗笑道,“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
鹿谶捋着美髯,点了点头,“如今老朱家,也只有朱珪让人忌惮。鬼老,实不相瞒,鹿某确实怕那朱珪回来。但仔细一想,他孤云野鹤了这么多年,又怎会回来参加明日的宴会呢?可见我们这次的行动当真滴水不漏,哈哈……”
虚耗摸了摸白眉,笑道,“那么源石一事,可就全指望你这位大公爵了。”
鹿谶敛住笑容,愁道,“这么多源石,叫我一下子如何拿得出来?”说完,又疑道,“此事兼下公为何不肯出力?”
虚耗顿了顿,说道,“你若拿得出来,何必劳烦他?难道就不怕他分走你的功劳吗?而燃尊对于魔婴丹,又是何等吝啬?你是想一个人拿两颗,还是想和朱延一人拿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