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非和慕容酒或有心灵感应,不禁张目肖潇那边。只见一股吞云劲有如烈火升天,直接淹没了肖潇的身影。
吕非不忍看下去,遂低头一叹,“看来迟了……”
慕容酒惋惜的同时,不免有些自责,他低眉看了吕非一眼,轻声道,“都怪我,都怪我畏首畏尾……”
少时,东方鸣“嘶”地一声,惊声道,“那,那是什么?”
慕容酒和吕非猛然抬头,不禁悚然,像是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事物。
“遮,遮天劲……”吕非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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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酒以为幻觉,便问道,“真是遮天劲?”
原来一道吞云劲过后,肖潇的位置惊现一位老者,那老者利用玄盾护住了肖潇。虽说那玄盾形如鹅卵,高约两三丈,无甚特别,但眼力深的炼士见了,却能看出玄盾之中包藏了五类玄气,证明那位老者乃一全真炼士。
但是呢,普天之下的全真皆有大名,不知其人,咸闻其名。
吕非看不多时,不禁说道,“那老者仙风道骨,仪表正派,盖闻九州全真,符合此等相貌者,也仅有寥寥几位,到底是谁?”
慕容酒远观老者,觉得有几分面熟,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是老东西,便道,“此人我认识,他自称老东西,但极是神秘。我第一次与之蒙面时,他乔扮成凡子,结交鎏州岑家堡少主岑绍,后来又以象翥的修为混入赶尸派,与琉璃婉当鬼奴。今日现身,竟然使出了遮天劲,究竟是何身份,无从得知。”
说完,又补充道,“我刚刚怀疑他是庄鲁,但回忆之前,此人在乌桓曾与燃灯见过面了,当时燃灯鬼老也没有看出他的身份和修为,想他若是庄鲁的话,燃灯应该可以认出才是。”
“庄鲁我也见过,他不是庄鲁。”吕非沉吟少时,说道,“不光如此,为父曾在麟池求学时,曾看过《九州全真志》。此人要是无名之辈,自有无人问津的道理,然而位至全真,必须抛头露面寻求所需,因此所有全真者的特征,都被人记录在了《九州全真志》之上,他除非是易容,否则我也能认出他是谁。”
许是摄于老东西的修为,殷鸦和侯白见此形势,跳上半空,混入群鸟之中,而后就此消失。
那重角等人尚且可追,但老东西并没有去追他们,只是欠下身子,与肖潇说了一阵话。
过不多时,老东西拄着藜仗,闪至慕容酒的跟前露出笑脸。
慕容酒始料不及,就跟见了鬼似的,吓得连退数步。
吕非不敢失礼,上前拱手,“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不值一提。”老东西还礼,又对慕容酒笑道,“小兄弟,我们真是有缘,老朽有个疑问,不知能否开口?”
慕容酒还没有缓过神,听到此言,忽觉老东西十分虚伪,想他一位全真炼士,但凡有问,谁敢不答?何必客套?
便干巴巴地笑道,“前辈请说。”
老东西顿了顿,说道,“方才检查那具鹏鸟的尸体,发现它很符合繁殖期的体征,但肖潇说,这段时间,飙妹一直和你们呆在一起,不知它有无产卵。”
“有……”慕容酒方一脱口,就见老东西的表情突然大变,便拖着尾音继续说道,“有……没有呢?这,容我好好想想。”
听到飙妹果真死了,东方鸣不由自主地流下一行眼泪,“这前前后后也就一刻多点的时间,它就……那它的宝宝怎么办?”他突然扯住慕容酒的衣角,又道,“你医术好,你去看看,兴许它还有救!”
这老东西的态度,分明是觊觎鸟蛋,慕容酒有点不舍,意欲留着蛋,将来驯养成为坐骑充当脚力,这可倒好,全被东方鸣搅和了,他拍拍额头,什么话也不想说。
老东西笑道,“飙妹的尸体已经凉了,不消再看,如若留下几枚卵,到底也是幸事。”他又充满期待的看向东方鸣,“飙妹产了几枚卵?”
慕容酒抢声道,“前辈,你问这个做什么?”
老东西明白慕容酒的心思多,便不做隐瞒,“老朽需要用它救人。”
“救人?”慕容酒为之一惊,急问道,“救谁?蛋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