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骕顿了顿,笑道,“书里,记载着一些驯灵秘术,还有龙昊师叔的一些玄功心得,确实不便从此流出,理应销毁。至于项链呢,是吸纳灵气的灵物,你也知道,须兰的功法是以灵气和玄气相结合。”
听此,张萍点点头,“龙昊师叔的玄功心得确实是禁术,你经过左城辅同意,倒是可以学,可须兰那丫头却不行……须兰的功法也着实稀奇古怪……算了,人都不在,还提那些作甚……”
马骕开怀大笑,没想到两样宝物得来如此轻易,“不提不提。”
闻丑跟着笑道,“哎呀,大师姐快要到了,我等不如迎接去吧?”
马骕笑容骤散,恍然大悟,“对,汉王要是知道玄机城二代首席大弟子来此,必然也会亲自迎接!妙!”
张萍皱眉道,“师兄,这不好吧?为何惊动汉王?大师姐可不喜欢那样的排场,万一惹得大师姐不高兴,岂不是弄巧成拙?”
谁管这些?现如今拖住大师姐的步伐才是紧要,马骕摆手笑道,“朱觞剑毕竟是朱氏圣物,对于那些失窃的细节,想必汉王最为清楚,这无关什么排场,就事论事而已,师弟不该往这方面去想。”
……
广寒山,血池。
濯玄毡里,高流捂着面颊上的肿块,看着正在突破小死境的东方鸣,感觉一切都像是梦境,毕竟几日前,小主还是灵骨不全的凡子,转眼改头换面使人唏嘘。
虽说九氕境不值一提,可是天底下的玄徒中,又有几人能在短短几日内就达到九氕境?甚至,小主根本不是玄徒,而是拥有三座玄墟的巨持!
对于化辰法,高流从师父那儿听说过,也知道弊端多有,然而小主灵骨无须,此法无疑成了上上之选。再者说,此法入门之艰难,更是失传已久,想必小主遇到的那名尊者必有来历,不失为命中贵人。
但贵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英邪不肯说也就罢了,竟还出手打人!
高流触了触脸上的肿块,骂道,“妈的,这儿规矩真多,撒泡尿都来管……”
此前,高流尿急,寻了一块隐蔽的地方就地解决,谁知,英邪突然冒出,直接抡来一记重拳,扬言:血池圣地,不容亵渎。
其实,大雨狂洒,一泡尿并无大碍,那英邪显是仗着鬼使身份,仗着象翥淫威,故意寻衅滋事。
大抵是因东方姊的事情耿耿于怀吧?此乃小肚鸡肠,令人称鄙。
没办法,高流确实打不过英邪,而且也不占理,按照规定,——血池附近,确实不准随地大小恭。
一拳无伤大雅,奈何阎娘看见,笑弯了腰。
想到阎娘的身段,高流摇首一叹,“我这形象铁定没了……”
方才,朱变也来过这里,因神尊的出关典礼就要开幕,便就提前离开,惟留高流一人在此守候。
九氕衰境属于小衰期,危险程度近乎于零,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死于此劫的炼士不在少数。
话说回去,要是连这样的小衰期都过不去,何必去做什么修炼者?
只是,小主的三座玄墟很奇怪,竟然不在身体之中,反倒悬浮九尺之外。那玄墟形如稻穗,黑糊糊的外表不断泛着微光,内中能量不大不小,但完全已经高于氕境。
——难道,小主是在“生死搏”?
生死搏,便是利用小衰期的能量涌动耕耘玄腑,此法甚是危险,由于受益很大,任何一个前辈,都会鼓励此等行为,但决不提倡。
血池中,东方鸣露着脑袋,面颊通红,汗如雨下,此时的嘴角不断浮动着,看似极其痛苦。
高流走到池边,察觉血池中的玄气不断流失,再察玄气的去向,竟全被小主吸收到了体内。
按道理来说,东方鸣灵骨无须,不可能具有这么强大的吸收能力。
“究竟是何原理?”高流想不透彻。
破衰,几乎全靠破衰者自己,旁人惟一能做的,只能提供一些用度需求,以及防止外人扰乱心神。
东方鸣既然选择生死搏,必须心无旁骛,将一条路走到底,直至破衰成功。
但,高流还是很迷惑,感觉东方鸣祭出三座玄墟很难伤及自身,这种情况前所未闻,譬如按浇藤法修炼的炼士渡衰失败只有死,而这化辰法独树一帜,见其架势,即便玄墟爆裂,似乎并不足以致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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