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听到怀里人的声音,安凝清低头一看,又睡过去了,谢安然脸颊红扑扑的,喷出的气息都自带了一股酒味,安凝清往后靠着,尽量让怀里的人能够躺得舒服些。
车子一路疾驰,入夜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谢安然睡了一路,下车时人已经醒了七八分,被冷冽的寒风一吹,瞌睡跑得无影无踪,安凝清放下行李就先去了病房。
这两个月,她虽然远程指导病人用药,但还是不太放心。
谢安然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臭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下次真得找个能顶酒的。”
安凝清先去看了病情最重的,谢宣泽这会已经可以坐轮椅了,偶尔运动一下两条腿,每天复健一小时,谢连正亲自给他按捏腿部的肌肉。
“爸,我妈还没让你回家?”
“我要回了,怎么照顾你。”
“少来,我看你就是没把我妈哄好,自欺欺人罢——啊,爸,你突然这么大劲干什么。”
谢连气得牙痒痒,以前只觉得这儿子聪明能干,哪哪都好。现在就觉得他臭屁、嘴贱还没心没肺,总之相看两厌。
安凝清就是在两父子要相爱相杀的时候出现的,她轻轻的敲了下门,“抱歉可能要打断两位一下了,我想给我的病人做一个详细检查。”
详细检查就是仪器设备检查,以及安凝清亲自认证。
“这两月恢复的不错,复健可以延时了,早晚各一个小时,如果觉得自己腿疼的厉害,就停止,别逞强,我不想再给你动刀。”
“药得重新换了。”
谢宣泽对上安凝清的脸,还是很难接受他和这人居然变成一家人,“哦。”
安凝清叮嘱完,就继续往下一个病房走。
“嘉嘉睡了吗?”
“回来了,还没睡呢,正给他讲故事。”
钟嘉琪小朋友已经躺在被窝里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安凝清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顺手把了下脉,“许姐,嘉嘉他可以出院了。”
这两个月许凤来其实感觉更深一点,晚上睡觉他睡得很熟,不抽筋,也不呕吐了,胃口变好,人也胖了五斤,双下巴都出来了。
不过由安凝清说出来,特别让人心安。
“他这样算痊愈了吗?”
“没有,我只是让他体内的毒排出,他之前神经受损还得慢慢治。”
“那有办法治好吗?”
“针灸。”
安凝清顺手拿出自己腰间的针包,亮出了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钟嘉琪小朋友吓得把脑袋缩回到了被子里,“你带他每周来针灸三次,针灸半年应该会有改善。”
“半年啊。”
“嗯。”
许凤来当即拍板决定,”安安,我想继续留在这,放心,医药费住院费我都会照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