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事。”
谢安然心的咯噔了下,她好像还从未听过安凝清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
安凝清让她们先让一让,保镖们穿上医用服很上道的将人推出来,然后推到病房去,身后的几个人都累的够呛,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术台五个多小时,她们都已经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了。
“接下来四时八小时是关键时刻,得看大少爷他自己了。”
“什么意思?”
陆进主动担任解说,为她们解释这一刀的危险程度以及后遗症,如果一切都好,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如果病人出现大小便失禁这些问题,就说明神经可能受损。
谢安然懂了,“陆爷爷你先去休息,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晚餐,你们肯定都已经饿了,有什么事先吃完饭再说。”
陆进点头,“别太担心,你们就算不信我们,也得信安医生的医术,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大胆更心细的医生了。”
谢安然,“我知道,我肯定是相信你们的,陆爷爷你先去用餐,到时候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等人送走后,她们三人才面面相觑,光顾着担心,竟是一点饥饿感都没。
这下都不用谢安然说了,薄念青立即回到病房寸步不离的守着谢宣泽,谢安然靠着门看了她们一会,“你们能照顾好我哥吗?如果不能,我就去请一个护工来。”
之前是给她们留了几分面子。
现在也没旁人在,除了躺着还没醒来的谢宣泽,她们一家四口真是整整齐齐全在这了。
薄念青连忙点头表示,“不要护工,我和你爸这次一定会看好你哥,夜里我们两个也轮流来,绝不会再让这种事在发生,然然,你再信我们一次。”
谢连也叹气,“这次的确是爸妈的疏忽。”
谢安然没在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在她走的时候,谢连突然喊住她,“你二哥他——”谢连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
他也是从谢宣泽口中才知道,那天谢宣泽是约了谢文宴去谈事才会出了意外,谢安然纯粹就是倒霉,赶巧凑上去。
不过后来他又觉得多亏了谢安然在,不然依照当时的情况看,谢宣泽多半凶多吉少。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导致兄弟反目,想了很多,想她们小时候在一起时多开心,关系多好。
谢文宴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在这孩子身上付出的精力一点也不比在谢宣泽身上少。
结果谢文宴居然从很早的时候就包藏祸心,给谢安然送的礼物中下了药,谢宣泽又查出制药厂的事居然还有谢文宴的份,谢文宴与傅家的那个小子还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谢宣泽甚至还想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才将人约在外面,然后就遭遇了那么严重的车祸。
想不明白。
哪怕是现在,他也没想明白这件事。
谢安然歪头,“爸,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