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
温体仁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沈福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家老爷,他是什么样的人,本官会不知道?”
“你家老爷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证据确凿,你就算再怎么为他开脱,也是无济于事的!”
“证据确凿?”
沈福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温体仁,厉声喝道,“温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家老爷他行的端,坐得正,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大明,对不起百姓的事情!”
“你们这些奸臣贼子,为了扳倒我家老爷,竟然不惜。。。”
说到这里,沈福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沈管家,你。。。你。。。”
温体仁被沈福这番话,怼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够了!”
骆养性见状,连忙站出来,呵斥道,“沈福,你一个下人,竟敢如此顶撞朝廷命官,简直是目无王法!”
“来人啊!”
骆养性对着身后的锦衣卫,一挥手,说道,“给我掌嘴!”
“啪!啪!啪!”
那些锦衣卫校尉们答应一声,连忙上前,对着沈福,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骆养性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将沈煜扳倒,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荒唐”的解释!
“沈福,你休要胡言乱语!”
骆养性跟着怒斥道,“你以为你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就能替沈煜开脱罪名吗?!”
“我告诉你,你这是在包庇罪犯,你这是在与朝廷作对!”
沈福被打得口吐鲜血,但他却依然强忍着疼痛挣脱开锦衣卫的束缚,挺直了腰杆,环顾四周,目光如炬,掷地有声地说道:“诸位大人,我家老爷行的端,坐得正,何来贪污一说?今日,就让老朽来揭穿这等无耻的诬陷!”
说罢,沈福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一个大铁箱子前,弯下腰,从箱子底部一个隐蔽的夹层里,费力地抽出了一本册子。
温体仁见状,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怎么着?这还有账册呢?莫非是沈大人贪污的明细?也罢,现在拿出来,也算是你家老爷识时务,免受皮肉之苦!”
骆养性鄙夷的看了一眼沈福。
吓他一大跳,刚才差点就真的以为这个沈福说的话是真的了。
骆养性感觉自己还是有点嫩,该向温体仁学习的地方还是有很多啊。
其他官员也纷纷点头,认为沈福这是要交出沈煜的罪证,好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沈福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只见他猛地打开册子,高高举起,朗声说道:“诸位大人,请看清楚了!这不是什么贪污的账册,而是我家老爷亲手所写,关于各省市赈灾安排的详细安排!每一个箱子,都对应着一个地区的赈灾物资,里面装的,都是救命的粮食和赈灾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