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琛看了秦晚风一眼,眼里带着分明的笑意。然后对身后的四个人打了一个响指,“都听到了吧,那就开打吧。”
四个保镖把这四个人拉倒角落里二话不说抡起胳膊就扇巴掌,顿时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响彻了啪啪的打巴掌的声音,四个人鬼哭狼嚎,叫声惨不忍睹。
裴景琛站起身一脚踹倒面前的茶几,玻璃碎裂的声音让那四个人皆是身体颤了一下,吓得没了声音,他淡淡的扫过去一眼,面色微怒冷声道:“给我闭嘴,一点儿声音也不能出。谁要是再敢喊一句,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
于是四个人死命咬着牙,谁也不敢再出一点声音,生怕惹到了裴景琛这位爷。
裴景琛走到秦晚风面前,挡住了秦晚风看向角落里那四个人的视线,秦晚风抬头看他,裴景琛嘴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意,“还满意吗?”
秦晚风看着裴景琛眼睛里明明灭灭的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今天如果没有裴景琛的话,恐怕事情还不能这么顺利的解决,感谢的话僵持在喉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想必裴景琛为她做了这些,想听的也不会是她一句无足轻重的谢谢。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秦晚风立马看过去,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来?
裴景琛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别担心,是我们的客人来了。”
话音刚落,罗忠就开了门,接着陆尧推着头上照着黑布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了裴景琛一眼说:“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陆尧的人唰的一下把罩在男人头上的黑布拿走了,秦晚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谭明飞。
谭明飞的眼睛一瞬间还不适应看到灯光,他眯了眯眼睛,过了几秒钟才渐渐挣开,接着他就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秦晚风和裴景琛。
当即脸上就闪过一丝慌乱错愕的神情,但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他又听到了扇巴掌的声音,往角落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不由得腿肚子就有点发软。
裴景琛慢条斯理的开口,看向谭明飞淡淡地说:“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里吗?”
谭明飞眼珠转了转,心里迅速的盘算着什么,顿了顿后厉声呵斥道:“我告诉你们!你们随随便便把我绑来这是绑架!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识相的话就快点把我放了!”
裴景琛嗤笑一声,眸中的黑色愈来愈深,“负刑事责任?既然你这么懂法律,怎么还雇人伤害秦晚风呢?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你也会担上刑事责任吗?”
谭明飞神色变了变,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谁雇人伤害她了?”
秦晚风哼了哼,“听不懂?你也非要像那边那四个人一样被打一通才承认吗?”
“你们敢!秦晚风你还真是一个贪慕虚荣的贱女人!自以为傍上裴景琛这尊大佛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
秦晚风皱紧眉头。忍无可忍扬起手掌就要打过去,裴景琛握住了她的手腕,秦晚风不明白的看过去,裴景琛淡淡一笑,“打他会脏了你的手。”
说完,陆尧的人就抬腿踢了谭明飞的腿弯一脚,谭明飞砰地一声跪倒地上,他感觉膝盖都被震麻了,龇牙咧嘴的喊:“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裴景琛你知道秦晚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她可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而且那个儿子的父亲就连秦晚风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搞过了,你就是捡了一个破鞋!还喜滋滋的当冤大头,我看你裴景琛也不过如此,就是一个……啊!”
裴景琛一脚踢中谭明飞的肚子,谭明飞当即弓起身体干呕一声,裴景琛丝毫不给谭明飞喘息的机会,他蹲下身,随手捡起一块茶几玻璃的碎片,另一只手薅住谭明飞的头发,迫使谭明飞仰起头,尖锐的玻璃碎片抵住谭明飞的嘴角,然后用力向旁边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谭明飞痛的瞪大眼睛浑身都在抽搐不住的惨叫。裴景琛沿着谭明飞的嘴角一直划到耳朵根才停手,英俊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笑,“秦晚风是我宠的女人,当着我的面你也敢对她评头论足?我看你这张嘴留着也没用了。”
说完裴景琛随手把谭明飞甩在地上,丢掉手里的玻璃碎片,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鲜血。
秦晚风静静地看着裴景琛,目光微微颤动,心底忽然间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又有些遥远陌生,只是那个感觉一闪即过,她没来得及抓住。
擦完了手。裴景琛把手帕扔在地上,微偏过头对罗忠说:“知道接下来怎么处理了吧?”
罗忠点头,“谭明飞和马洋四人因为酬金的事情没谈拢,双方起了争执然后打了起来,今天晚上这个屋子只有这五个人来过,警察来了也是这个说辞。”
裴景琛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握住秦晚风的手,凑近她浅笑道:“我们走吧。”
深黑的夜里,秦晚风跟着裴景琛下了楼,她看着面前这个身影高大颀长的男人,他就像一面旗帜般坚定宽厚。给人以十足的安全感。
裴景琛的掌心温暖干燥,和秦晚风十指紧扣,仿佛就连心的距离都拉近了,她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感觉感到害怕。
于是秦晚风停下脚步,轻唤出声:“裴景琛。”
裴景琛转头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