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迷迷糊糊的在局子里睡了一觉又一觉,浑浑噩噩的不行,已经三四天了,警察局竟然还没做完笔录。
他磨磨蹭蹭的来到门边,发现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就有些百无聊赖。刘伟已经被单独关押好几天了,根据陈炎的推算,现在的刘伟怎么说呢,是处于一个崩溃期,所以无论他怎么被盘问,所说的东西应该都是一样的,就是那天的经历。
不出陈炎所料,这时候小警员颠颠的跑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陈哥,你说的真对,那个孙子真的一直在说话,不停的说。真的和神经病一样。”
陈炎努了努嘴:“没办法,这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会对所有想覆盖他所说的语言产生排斥。”
“可不咋的,陈哥你太准了。”小警员靠着门边,递给了陈炎一支烟,看着陈炎云里雾里的样子好不惬意。
陈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烟尘,慢慢的说道:“他说的话是不是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其实这个才是陈炎最关心的事。刘伟如果说出来了所有的东西,那他就会说出他对余慧所做的事。
“给我放出去,我要去看看刘伟的现场证词。”陈炎熄灭了手中的烟,站直了身体,如果有那么一天,陈炎真的很在意余慧的家庭和刘伟的家庭的变化。
小警员很爽快的答应了陈炎,当然是因为陈炎送了他一道白祖的秘制黄符作为交换。两个人走到了当初审讯陈炎的那间审讯室外,陈炎停住了脚步。他看着监控器里面的刘伟果然已经变了样子,他不再满身哆嗦,而是双眼呆滞,一本正经的在说着从一开始发生的罪责,陈炎听着监控里的声音一直是那种一成不变的音调,而刘伟的动作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当他听到刘伟说出的那句:“是我给那个丫头做了”的时候,陈炎终于松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结束了。这个纠结了两年的恩怨终于结束了。”陈炎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没错,终于结束了。
陈炎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他看着走廊里的天花板,望着出神,他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感觉这个结果对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刘伟的审判于半个月以后开始,这是在陈炎离开警局后不久之后他才知道的。
陈炎的档案上还真的就没有“蹲局子”这一记录,陈炎高兴坏了。回到自己家里的一瞬间,他第一次面对柳叶眉有一种欢腾的感觉。
白祖听说陈炎出了局子之后,立刻带来二斤牛肉来看他,同行的当然还有二舅。二舅因为来探病陈炎,特意不知道在哪里掏了一件自以为很帅的老式夹克,配合着他那头飘逸的头发,二舅简直容光焕发。
陈炎坐在自家沙发上盘着腿侃侃而谈,这几日的所有话都留在了今天。
白祖翘着二郎腿,听着陈炎狂侃柳叶眉如何暴打那个鬼婴的时候简直如同自己在场一样,双拳紧握,手舞足蹈的,听到那个仔细。可是当陈炎讲到鬼婴爬向了刘伟却被甩掉的时候,白祖也不动了,默默的看着地面。
二舅坐在一旁说道:“那么这样的话,我那天竟然只是打伤了那鬼婴,所以才让你被袭击?”
陈炎说道:“应该不会错,我那女学生可是刘伟的表妹啊。那小怪物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换人身明显就是想借机会干掉刘伟。”
陈炎顿了顿自己的嗓子,口干舌燥的拿起了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而且,在我蹲局子里的几天里,我的学生醒了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在哪里。警察什么的询问过后,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自然就没法定罪了。”
放下了茶缸子,陈炎一伸懒腰道:“诶呀,不过已经不用考虑了。刘伟被他自己做出来的孽给吓傻了,反反复复的交代他说的就是事实。根据他所提供的那些线索,警察就找到了当时我俩找到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