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探了一下爱笙的额头,滚烫的不行,我声音焦急:“那赶紧送医院,还愣着干什么啊。”
我妈找了一件衣服出来给我,因为爱笙发高烧哭,逍遥也哭,星月也跟着哭,丫丫带不了弟弟妹妹,小脸跟苦瓜似的。
我妈想跟着去医院,可家里还有孩子呢,保姆看也不行,最后她只好留在家里看孩子,我跟傅容庭连忙送爱笙去儿童医院。
我抱着爱笙,听着她哭的沙哑的声音,心就跟被什么捏住似的疼,我催促道:“傅容庭,你开快点啊。”
这之前傅容庭打电话给我,爱笙也没事,好好的,我离开家的时候,爱笙也活泼得很,一点要发烧的迹象都没有,怎么这说发烧就发烧了。
傅容庭也是担心得不行,在家里他给孩子量了体温,三十九点五度,如此高烧,那烧的孩子该有多难受啊。
在傅容庭连闯了八个红灯后,我们到了医院。
已经很晚了,医院只有值班的医生,傅容庭将值班的医生赶紧找来给孩子看病,我跟傅容庭焦急的在外面等着,看着孩子受罪的模样,这心,疼痛欲裂。
这突如其来的高烧就像是一盆烧开的开水浇在我的头顶上,傅容庭揽着我的肩膀安慰:“别担心,爱笙很少生病,这次高烧很快就会退了。”
明天就是爱笙一岁生日,这一年来,爱笙生病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很多孩子隔三差五的就进医院,或许是因为爱笙吃母乳,抵抗力很好,极少生病,这次高烧来的又急又猛,让我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念头。
都说双胞胎都是有心灵感应的,无论多远,隔着怎样的距离,爱笙的生病,是不是因为我的小臻生病了?
此刻,我的小臻是不是也非常的难受?
爱笙难受的哭,一直一直哭,医生给用了退烧药,孩子到了凌晨的时候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可能是哭累了,爱笙很快就睡着了。
高烧来得急,得住院观察一晚上,看孩子什么时候退烧。
我跟傅容庭守着女儿,每隔半个小时给爱笙量一次体温,看着一直不降的体温,我心急如焚。
一整个晚上,我没敢合眼,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爱笙的体温才慢慢地降下来,我跟傅容庭松了一口气。
早上,医生又来给爱笙检查,告诉我们烧彻底退了,这才彻底安心。
退了烧,也不说就全没事了,回去之后还得好好的照料着,这发烧来的这么猛,去的也是挺快的,很是奇怪。
今天是爱笙的生日,宴会是在晚上,所以我们拿了药,也就先带孩子回去。
拿药的时候,遇见了姚天明,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孩子也送来的这家医院,姚天明看着我跟傅容庭同样意外,傅容庭当初可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这两人见面,如果换个场合,肯定得见血,两人相看时的目光,迸射出来的光都带着杀气。
我拉了拉傅容庭,低声说:“先回去吧。”
爱笙因为才退了烧,有点恹恹的,也没了往日的活泼,要是以前她定会转着眼珠子不断地在我跟傅容庭身上看,可此时她的眼睛微眯着,有了特别大的动静她才会睁开眼睛看一下,然后又眯上。
不管怎么杀气腾腾,两人都是知道此时此地不适合动手,姚天明拿着药朝医院楼上走,我跟傅容庭拿了药朝外面停车场走。
回到车上,我抱着已经又睡着了的女儿,看了眼傅容庭,一夜未眠带来的疲惫以及刚才见到姚天明的恨意,他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回到家里,我跟傅容庭都一夜未眠,孩子我妈带去了,爱笙已经退烧,我也不需太多担心,也放心将孩子交给我妈。
逍遥昨晚因爱笙没有回来哭了许久,这两个孩子一直放一起睡的,还从来没有分开过,这爱笙忽然一晚上没回来,逍遥也就哭到了凌晨,到现在也还没醒来。
张嫂跟李嫂带着丫丫跟星月,我也跟傅容庭先回了房间,看他疲惫的样子,我说:“你先去睡一会儿吧,一晚上没合眼了,晚上还有宴会呢。”
自从医院见到姚天明后,我心里有点虚,昨晚那蹩脚的借口,我真怕瞒不过傅容庭,其实后来想想,我也不知道我瞒着傅容庭干什么,直接说了也就行了,像姚天明那种人,本来就死不足惜,而我也不知道进入屋内的是姚天明,我干嘛心虚的不敢告诉啊。
后来我想通了,人的下意识决定,无关对错,只是感觉,不管多么黑白分明的心,在小事小非面前,都有它的小心理,哪怕它错,哪怕它对。
通过在医院里看到傅容庭与姚天明对上的眼神,我觉得昨晚的决定是对的。
傅容庭从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出来:“你先休息,我洗个澡。”